复了原来的黑色, 仿佛刚才的赤红色泽只是一场迤逦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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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宸的视线忍不住流连在贺今朝身上,结果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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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抬了抬眉毛:“这么喜欢我的话, 不用偷看我,可以大大方方地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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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脑子又不清醒了。”凌宸发现,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贺今朝的自恋本性时,贺今朝总能再次给他惊喜。“刚才你发怒时,眼睛变成红色了,就像是流淌着鲜血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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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贺今朝下意识转头望向身边的玻璃,结果只在玻璃里看到了凌宸一个人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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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他变成鬼以后,所有的镜面都无法映衬出他的样子,电脑手机的镜头也无法捕捉他,刚开始他觉得有些失落,现在也渐渐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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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宸说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,他看不到,只能凭空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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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忆起刚才怒火中烧的感觉,当时他确实感觉到一股怒气在身体里流淌。但他并没有被这股怒气冲昏头脑,反而变得愈加冷静、冷酷,才能精准地震慑到那个小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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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:“会很可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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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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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样子,我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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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凌宸转开视线看向路边的飞鸟,停顿一会儿,才补充,“其实……蛮好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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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这才松了口气,他就说嘛,他如此英俊,别说眼睛变成红色了,就算变成橙黄绿青蓝紫,他也驾驭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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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办公楼,找了一张摆放在树荫下的长椅休息。现在是上班时间,凌宸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在自言自语,干脆插上耳机,若是被别人撞见了就说自己在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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