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第13节

但凌宸语气极为平静，仿佛讲述的是书上的无聊八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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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这才明白，为什么刚才乱象发生时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能及时赶到，如此迅速地分开众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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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同样的事情早就发生过千百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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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真是……”贺今朝想说什么，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，最终只能摇摇头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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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自己葬礼时，凌宸又是被迫签保密协议、又是被迫搜身，凌宸都一一配合。是不是在凌宸眼里，他的死亡也是一场有趣的好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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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变数是，贺今朝没有随着身体的死亡消散在天地间，他的灵魂和凌宸紧紧地绑在了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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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男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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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宸不知道贺今朝在想什么，他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向乱成一片的灵堂，目光落在那张黑白的遗照上。照片里，老太太穿着齐整的衣服，满头银发，带笑的眼睛看着那些在他灵堂里争吵的孝子贤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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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时前，当凌宸独自推开停灵间的大门时，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——他怕他推开门后看到老人的灵魂迷茫地停在自己的遗体身边——他怕自己再次见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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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，他没有见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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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胡亦知所说，不是所有的灵魂都能以鬼的身份停留世间。那位老人已经离开了，彻彻底底的离开了，她不必见到灵堂前众人的丑陋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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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啊……”凌宸喃喃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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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自以为懂他的心：“可惜什么？可惜老人死后不安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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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凌宸叹口气，“可惜所有亲属都忙着打架，我注定拿不到白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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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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