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然后呢?”何羡鱼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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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怀竹低下头。随着他这个动作,声音也随之低下去了:“唯之翻了医术,怀疑孩子的月份,拿了b超照去问认识的蔡医生,知道孩子已经五个多月。是六月在明珠会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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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羡鱼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,“你还没告诉他,你就是小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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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怀竹摇了摇头,“我不敢。说了的话,他一定会跟我分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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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不会。”何羡鱼朝四处张望,“他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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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怀竹面如土色,把何羡鱼带到负一层的游泳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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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已经开始入冬,水的温度极低。谢唯之就穿着单薄的睡衣,泡在泳池中心瑟瑟发抖,脸上没有半分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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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羡鱼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谢哥,你快上来吧,小心感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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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叶怀竹答应把我肚子里的孽种打掉。”谢唯之眼里透着一股执拗,“我不想要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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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吐得昏天黑地的酸楚、那些以男人之身孕育孩子的羞耻感,在谢唯之的心里头奔涌。他愿意冒着被外人发现的风险,冒着事业停滞的风险,冒着生命的危险,只因为这是叶怀竹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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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结果却不是。孩子只是醉酒乱性后得到的苦果,他甚至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清楚。不管是张弛、肖晴鹤还是厉城,他都无法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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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怀竹蹲在游泳池边,太阳穴突突直跳,“唯之,孩子已经这么大了,强行打掉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。而且,你的身体跟常人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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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把我肚皮割开,把那个东西取出来不就好了?”谢唯之不信叶怀竹办不到,他就是不肯帮这个忙。“叶怀竹,你有医德之心,你想留下孩子,但我不是圣母,我不能生下来历不明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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