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 真实身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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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外的喧嚣渐渐静了下去，这样就显得殿内更安静了，连弈修染和弈倾羽的呼吸都徐徐变得清晰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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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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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许久之后，弈倾羽终于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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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再叫朕父皇，朕没有你这样的逆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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弈修染的语气比先前面对冷飞夜的时候平静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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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，你当初做错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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弈修染难以置信地瞥了弈倾羽一眼，“朕做错什么？朕何错之有？他们冷家本就该死，他们全都该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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弈倾羽静默，好一会之后，他闭了闭眼，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，眼中明显少了许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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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杀冷家是因为他们侵犯了你的皇威，可今日，我好像忽然想明白了许多小时候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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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弈修染的身子微微一怔，眼底深处，闪过一丝恐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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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杀冷妃的真实原因是爱而不得吧！可就算如此，你为何要连冷家几百条人命都不放过？还有五弟，他是冷妃的儿子，可也是你的儿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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弈倾羽停在这里，没有继续说下去。因为他忽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。反正就算弈修染认错，又能怎样呢？事实已经是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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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弈修染的身体却开始哆嗦起来，而且越哆嗦越厉害。弈倾羽以为弈修染只是被他的话刺激到，所以并未多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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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弈修染自己的心中明白他不是被弈倾羽的话刺激到，而是被弈倾羽的话带到了一个他一直极力逃避的问题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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