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初生牛犊

铮亮，汗渍斑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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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家里时常有人，房屋又处于村寨入口位置。黄支书进进出出舞霎生产队，路口的卻明家便是他必经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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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蹭饭功夫，堪称世间绝无仅有。倘若某日他从你家门口过，你家的人无论看没看到他，只要没人跟他打招呼，他便不会罢休。他会反复在你家门口走动，并不断咳嗽以示意他的存在，直到你家的人中有站出来开口与他打招呼他才肯罢休。他这一坐下，吃不到以稀饭或干饭为主的正餐，他就会顽强的坚守下去，绝不会就此罢休的。他还有一个十分令人感到滑稽的行为，就是明明他是来混饭吃的，每每你叫他吃饭，他还要假意推辞。手早已迫不及待的伸了出去，忙不迭的抓接了碗，口中却要说“不吃嘛!算了嘛！”之类的话。只要他一开吃，“唏哩呼噜”，山吃海喝的声响极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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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明的父亲便经常出言对他予以讥讽，敲打。但他似乎没有听到或听懂，仍就一如既往。几岁的卻明早已十分看他不惯，只要见他出现在家门口，企图用咳嗽唤起家里人注意时，卻明便做出惊奇的样子朝相反方向看，并故意发出惊慌，恐惧的大喊，有意把所有家人的注意力吸引开去了，黄支书便会因为没人看见而被晾在一边，足可令黄支书尴尬无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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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，他正站在大门内，突然看见黄支书涎着一张笑脸，正加快脚步想迅速迈入他家大门，然后进入他家屋内。说时迟，那时快！就在黄支书前脚快要迈进门槛那一瞬间，卻明早已是窜到门后，以飞一般的速度从里面把门关上了，并插上了门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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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，父亲叫他给黄支书盛饭，他接过黄支书的饭碗，悄悄的就走到后面的房间去了，半天也没出来。大家又没有察觉，弄得黄支书空拿着一双筷子，进退维谷，尴尬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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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，有一种现象最让他记忆深刻，那就是成分不好的人家，子女基本都与升学，招工，参军无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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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姐中，只有二哥还在上高中，其他哥姐均已辍学。哥哥为什么能有如此的幸运？根本原因是他历来品学兼优，乖巧听话，无论在哪一个年纪，老师都喜欢；校领导更是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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