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抖擞着自己,只消一阵污浊的风,卷落到淤泥中,谁在乎它过去式怎么样,又从哪里而来?
电话响了又响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她拿起来一看,上面的号码显示:沈修和来电,接不接?
要来的还是要来,如果说还有畏惧,她畏惧的,只有一件事——顾宸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盛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,因为她知道,对方是收网的猎人,她越挣扎,越失控,只会让人越有快/感。
“为什么?微微,难得你还能问这样的问题,我是应该说庆幸你爸爸将你保护得太好,还是说可怜你爸爸将你保护得太好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盛微是声音几乎是从紧咬的齿缝中吐出来。
“其实我真应该喊你一声妹妹,咱们有一个共同的母亲,你应该不知道吧?”
“什么?”盛微想起来,小时候的沈修和跟那时候的沈伯母,并不亲近。
“我爸妈是在文工团认识的,那时候我妈妈,也就是你妈,是团里的台柱子,我爸是文工团的副团长,只可惜,在一次演出中已经结婚妈妈被你爸爸看中,首长为了抱得美人归,简直无所不用其极,我爸妈在婚前硬是被拆散了,那时候我才两岁多点……”沈修和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,但是确如针凿般敲击在她的耳膜上。
“……我从小没有了妈妈,我爸爸后来娶的那位,那是顾首长安排的,两位首长可真是兄弟情深呐……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她下意识地拒绝相信这一切。爸爸在她心中,是个无私爱着妈妈的人,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真相?
“我小时候经常去你家,不为了别的,只为了能够多看你妈妈几眼,因为那时候的雪阿姨,真的对我很好,直到后来,我才知道那就是我的亲生母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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