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能是被什么分了心?他该清楚,她是被那晚的事分了心。
但他并没有。
“ithoughtiightask——iseverythgalright?”(我只是觉得我应该问问——你是否一切都好?)
她一向觉得里德尔教授是个很难读懂的人——他的表情永远礼貌,语调永远客气,连声音都从不会提高半分,即便开玩笑也总带着半分恰到好处的疏离,但他今晚的神情却分外认真,是实实在在地在关心她的安康……
里德尔教授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,像那晚他吻她时一样,以穿透她灵魂的炙烈探究着她的思想,她的意识,她的一切。她的脸颊已经开始像火烤一般热燎燎的,努力把那晚的记忆推出脑海,但为时已晚——一帧帧画面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i…jt…i’vejtbeen…havgfaily…failyissues,sir”(我是……我只是……有些……家里……出了……些问题,先生。)
“doyouneed,aore?”(你需要我吗,爱茉尔?)
“需要”他?那是什么意思?
她依旧努力着,试图把那些想法推出脑海。
aore那个词,从他口中说出来,像轻柔的爱抚……
教授在这时终止了与她的对视,回开眼,往椅子里靠了靠,神色晦暗不明,不知在想什么。小座钟滴滴答答走着,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过了良久,他才再次开口。
“噢,不——不、不用!”
她讪讪住了口,这才发觉她刚刚话里“更多的精力”几个词很容易让人曲解。
他露出个温和的微笑,打断了她心里的兵荒马乱。
爱茉尔慌乱地地点了点头,在椅子里不舒服地挪了挪坐姿。
“you’reexced,isssayre”(你可以离开了,瑟尔小姐。)
逃也似的离开了里德尔教授的办公室。
尾注:
六尺三大概……嗯,19多?五尺三大概16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