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柔缓。爱茉尔这才强迫自己抬眼看他。
他打断了她的语无伦次。
教授唇角挂着个得体、礼貌的微笑,“fact,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让你……一忘皆空。”
汤姆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;淡淡的,甜滋滋的,但像一条坚不可摧的绳结一样,牵引着他的五脏六腑,缠得它们密不透风,让他几近窒息。
“verywell那……等你觉得好些了就回休息室吧,我会让家养小精灵送些晚餐给你的。”
她休息了一会儿,慢慢撑着桌子爬下来。浑身的肌肉都酸痛难忍,在适才的体力活儿中燃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但疲惫地、颤颤巍巍地,她仍旧成功站了起来。她摇摇晃晃地弯腰,捡起早被遗弃的内衣,它与里德尔教授的领带纠缠在一起,爱茉尔费了些力气才将它们分开。
“enter”(进)
她咬了咬唇。
他将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低笑一声,打断了她的话。
她仍旧咬着唇,下定决心似的,往他屋内走了一步,站在了一排书架前。
里德尔教授的背影明显一僵。就在爱茉尔开始后悔的时候,他把杯子搁下,转身面向她,眼神犀利而探究,像审讯犯人一样,像要穿透她的灵魂一样。
爱茉尔被他盯得心慌,慌乱地开口,“我……我是说,如果——”
“报答?你想怎么报答,嗯?”
近在咫尺的少女紧张得气息都乱了,小鹿一样的大眼里又泛起了水光,紧咬的唇嫣红一片,如被风雨蹂躏过的海棠花瓣。
当然,以防万一,他可以对她摄神取念。
“我……我是说,如果您以后有任何……需要……我是说,要求……如果您有任何要求……我都愿意——”
他放下了手,缓缓向后退去。她周身那可怕的压迫感渐渐消失了。他似乎从——她不知道从什么——又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里德尔教授:严肃、端正、一丝不苟,却又温和有礼。
like…ariddle…
意识到适才那两个词的回答说得太过冰冷严厉,汤姆叹了口气,轻咳一声。
谜底在哪儿呢?
“下周课上见,瑟尔小姐,别忘了交狼毒药剂的论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