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十分的悲痛,抑天大哭:“蜀民何错?可恨鞑子以五十人为一聚,以刀悉数刺之,乃积其尸,至日暮,疑其不死,复刺之。数旬间,食人之犬街中横行,数里外仍闻犬吠声。。。。。。呜呼哀哉,张英泣血跪问苍天,何至如此,何至如此啊!”(注:此段史书记载,有据可查)
说罢,他果真跪了下来,其余三人也是失声痛哭,现场一片悲凄。
李芗泉瞠目结舌,他倒不是对泸州城十余万百姓的生死感到震惊,在历史上,蒙古铁骑屠杀的各国人民以亿计,他们并没有特别针对汉人,而是遇到的所有人,包括女真人、契丹人、俄罗斯人、阿拉伯人、欧洲人。。。。。。
这一些,对李芗泉而言,都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,他无法切身感受这些人的痛苦。让他震惊的,是这几条响当当的汉子,竟然也可以哭成这样的泪人。
让一个男人哭起这样,那该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,他是这么认为的。
张英等人突然的潸然泪下,虽让李芗泉有些诧异,但他不想就此屈服,无论敌人是如何的可恶可恨,一旦他们成为俘虏,就应该给予战俘待遇,哪怕是迫使他们做苦力,也是给予他们一种赎罪的方式,如果他们死了,就应该将其埋葬,这是人性的表现,也是日内瓦公约中要求。
不能因满腔的仇恨掩盖人性,更不能因仇恨把自己变得失去理智。因此,李芗泉理解张英他们,但他不会同意拿鞑子的尸体去喂猛兽。
待张英稍微恢复了些神志,李芗泉扶起他,打算作出让步,否则双方可能因无法找到交集点而达不成一致:“张大哥,这样吧,被我杀死的鞑子,便应由我来处置。”
张英看了李芗泉很久,眼神中有愤怒、有无奈,还有不甘,唯独没有理解,他久久的站着,像一具雕像。就在李芗泉准备自己动手时,张英终于开口了,很是不爽的道:“李特使,我会向易统制、李正将如实禀告,这就告辞!”
说完,张英带着缴获及几具尸体,牵着战马便走,不久便消失在茅草深处。那只一直在山中假寐的豹子突然醒了,见张英离开,竟屁颠屁颠的跟在其后,哪里还有猛兽应有的半点风范可言。
李芗泉当时就气得笑了,都四十来岁的人了,居然还这副性情,也好,有想法不藏着腋着。但如何禀告是你们的事,跟我有关吗?我是21世纪的婆罗国人,不是你们这些700多前年的宋人,难道我做事还得向你们这些老祖宗请示一番不行?真是不可理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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