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二字形容。一张桌子上工工整整的码放着几束书,还有砚台笔墨,两张椅子也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前桌后,靠墙处有一张老床,床边的踏板上,放着张先生的一双木屐,这一床一桌两把椅子,几乎便是室内家具的全部。
张先生为李芗泉倒上茶汤:“吾观足下印堂发亮,脸颊红润,气宇轩昂,眉宇间英气逼人,绝非一般凡夫俗子!吾与足下萍水相逢,算是有缘!”
李芗泉呵呵一声:“先生过誉了,在下不过在草莽之中苟且偷生罢了,区区下里巴人,不足为道!敢问先生尊讳?”
“山村野夫罢了,何来尊讳一说,足下称吾山翁便是。山翁今年五十有六,阅尽人间悲欢离合,走遍大好河山,如今老矣,甘为一私塾先生,教授二三子,聊以打发时日。然足下正当年,当有一番作为,方无悔世间一遭。”
李芗泉只道这位张先生称自己是“山翁”,不过是谦虚,他作为晚辈,当然不可能称对方山翁,于是他接话道:“张老,这世间。。。。。。在下却不敢有一番作为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山翁哈哈一笑:“时势造英雄也,当是时,须激流勇进!”
李芗泉无语,初次见面,这位老先生就怂恿自己要有一番作为,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,难道他逢人如此,要知这神州大地,皆会是蒙元的天下,谁当那出头鸟,只怕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。
李芗泉岔开话题聊及其它,未料,这位张老,真个博学多才,无论天文地理、农业水利、甚或医术药材、拳理兵法,都通一二,当然,其对孔孟之道、儒家学说更有一番研究。
随着与这位张老聊得越久,两人的话题竟然越发多了起来,这张老许是很多时日未曾遇到说话如此投机的对象,也是打开了话匣子般滔滔不绝。
他的年龄有两个李芗泉不止,但竟也是个性情中人,譬如其每每吟诵到名家经典的诗词时,往往拍掌而赞,有时念到悲伤处,还会毫不掩饰的落泪,言语之中,无不流露出对汉家文明的怀念,也让李芗泉无端生出一种亲切的感觉。
过了不知多久,外间的刘悌廉轻轻踱了进来:“特使,时辰不早了。”
这一老一少的二人,才发觉他们这一聊,已过去近两个时辰。那张山翁也有些过意不去,要留二人吃午饭,刘悌廉赶紧一面向张老告罪改日再来,一面不由分说扯着李芗泉便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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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李芗泉被其“拖”出祠堂几十步,刘悌廉这才道歉:“请特使恕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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