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清脆、朗朗的读书声:“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齐其家;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。。。。。。”
想不到族长一家老小这时就起了床,真个应了“朝起早”的要求,不过昨夜睡得晚,但老族长看起来目光炯炯、精神矍铄,李芗泉正要寒暄,族长的儿媳陈二娘先是踩着碎步捧着一个青碗恭恭敬敬的奉上:“特使大人请!”
李特使有些受宠若惊,赶紧连声道着“谢谢”。刘士仁却还在一旁啰啰嗦嗦:“穷山僻壤,没得刷牙子与牙粉,请特使大人将就些。”
对什么“刷牙子”与“牙粉”,李芗泉也没有细究,这里是南宋,如果对方真拿出一盒什么健齿白牙膏及一把人体工程学牙刷,那他真要醉了。
这碗水估计是漱口用的,《礼记》曰:“鸡初鸣,咸盥嗽”,就说明当时的人们已有了漱口的习惯。李芗泉含上一口,一股浓浓的苦味顿时从味蕾蔓延开来。
好苦的茶!漱上几口后,浓浓的苦味中,似乎又带着一点清香,将口中的浊气一扫而空。所谓的因地制宜、因时制宜,在这个南宋,大概这就是平常人家清洁口腔的方式。
忙碌个不停的二娘又端着冒着白气的木盆碎步放在洗脸架上,李芗泉有些顾虑,他没有洁癖可用别人的毛巾还是多少存在抵触心理,不过人家的好意不好推辞,何况自己又没带毛巾,只得硬着头皮勉强接了。
厚实的蓝布洗脸巾很是粗糙,哪怕是已经浸了温水,“柔软”二字仍然根本无从谈起,李芗泉习惯性的使上力猛擦几下,整个脸庞顿时生痛生痛的,似乎被一把沙子搓过。
忙完这些的李芗泉便有些无所事事,他原计划来300个的俯卧撑,却因为刘老族长不断的闲谈而作罢。
“还未请教特使大人的表字!”
“什么?哦表字啊,这个没有。。。。。。我们东婆罗国不兴这个!”
刘士仁一时无语,看来这婆罗人真是化外之民,堂堂八尺男儿,连表字都没有,这又成何体统,他又没话找话:“不知特使大人是否婚娶?”
“我虽在婆罗国最为精锐的军中出任中尉,但尚未建功立业,在未能有军功积累至上尉前,不敢谈什么婚娶。”
刘士仁一惊,中尉?!这是什么官职,带尉字,估计绝不是隔壁刘十二姐死去的男人只是个从九品的承信郎、陪戎副尉可以比的,这中尉不知跟我朝的三公之一正二品太尉差多少,想来也不是。难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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