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已成废墟。
父亲也会讲起“锈铁”。
每一次提起,那浑浊的眼里就会燃起刻骨的恐惧和无边的痛苦。
他说那不是病,是诅咒,是附着在钢铁血脉上的跗骨之蛆,无药可解。
它会啃噬金属,更会腐蚀灵魂,直到一切归于铁锈般的死寂。
每当这时,老巴林就会紧紧攥住腰间那枚象征守誓者的徽记,指节发白。
柯金斯五十岁了,按照矮人的传统,这是成年的日子。
没有盛大的仪式,没有族人的祝福。
父亲只是沉默地递给他一把自己亲手打造的、沉甸甸的单手战锤,锤头用山谷里能找到的最好的铁矿石反复锻打过,算是成年礼了。
也就在那天,山谷里弥漫的铁锈味陡然浓烈起来,浓得呛人。
柯金斯看到父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眼神里是柯金斯从未见过的绝望和……一种解脱般的决绝。
“它……还是找来了……”巴林的声音嘶哑得像砂轮摩擦,“是我的错,是我引来了它……”
老矮人猛地摘下腰间那枚守誓者徽记,塞进柯金斯手里,那温热的金属只让柯金斯感觉一阵冰凉。
然后,他一把抓起靠在窝棚角落的那根东西。
那是他用王庭带出的碎片和山谷里收集的稀有金属,耗费数年心力,勉强熔铸、锻打修复出的一截矛身,远非真正的【誓约之矛】,更像一根扭曲、布满修补痕迹的粗糙长棍。
老巴林一直珍藏着它,那是他作为守誓者最后的念想。
“跑!柯金斯!别回头!”巴林低吼着,双眼死死盯着山谷入口处弥漫而来的、如同活物般翻涌的锈红色雾气。
柯金斯懵了,五十岁的“成年”矮人,在王庭崩塌的阴影和父亲的庇护下,心智远未成熟。
他下意识地抓紧了冰冷的徽记和沉重的战锤,脚下像生了根。
“不!父亲!”他喊道。
巴林没有看他。
老矮人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,猛地将那根粗糙的长矛矛尾狠狠顿在地上!
同时,他张开了双臂!
那翻涌的锈红色雾气仿佛受到了致命的吸引,发出尖锐的嘶鸣,如同亿万只细小的铁虫,疯狂地涌向巴林!它们顺着他的口鼻、毛孔,甚至盔甲的缝隙,疯狂地钻入他的身体!
巴林的皮肤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锈红色纹路,肌肉在肉眼可见地干瘪、枯萎。他高大的身躯剧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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