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战斗时的疾风骤雨,也不是平时的冷漠巡逻。
他们排着松散却异常肃穆的队列,如同最虔诚的苦修士,正进行着一场朝圣。
“听啊!深眠的种子在低语!”他们齐声道。
红色的兜帽低垂,遮住了面容,步伐缓慢而坚定,踏过焦黑的土地、踩过污浊的泥泞,甚至毫不在意地踩过倒毙在路边的尸体。
每一个红兜帽的双手都捧在胸前,如同捧着一件稀世圣物,他们的指缝间,正有细小的、近乎黑色的颗粒,随着他们缓慢前行的步伐,均匀地、持续不断地洒落。
那些种子比芝麻还小,坚硬,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。
它们落在焦土上,落在泥水里,落在倒塌的木板缝隙间,落在无人问津的垃圾堆旁,落在刚刚被灵魂提灯的金光照亮的金鹅镇的每一个角落。
就在最后一个红兜帽将手中最后一把种子,洒向镇子中心那片被哄抢一空的仓库废墟时——
异变陡生!
噗嗤!噗嗤!噗嗤嗤——!
声音轻微而密集,如同无数沉睡的生命在同时破壳。
米勒脚下的屋顶在震动。
不,是整个金鹅镇的大地在震动。
但这震动并非来自荒原深处的戈尔迪安,而是源自脚下,源自镇子的每一寸土地。
【看那钢铁的荆棘刺破腐土!】
在每一粒种子落下的地方,无论是焦黑的荒原边界,还是污水横流的街道中央,抑或是倒塌的房屋废墟里,泥土、碎石、甚至破碎的砖瓦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,诡异地向上拱起、翻涌。
紧接着,一点尖锐的翠绿,顽强地刺破了覆盖物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疯长。
不是柔嫩的芽苗,那形态从破土之初就带着一种冷硬的质感。
【看那轮回之树如矛戟林立!】
细长的树干笔直向上,树皮呈现出一种深沉的、近乎金属的墨绿,表面迅速布满细密、深刻的龟裂纹理。无数细小的枝杈如同铁线般向四周辐射伸展,每一根都尖锐如矛。
杜松树。
成千上万棵杜松树,在金光的照耀下,在无数双惊骇目光的注视下,违反着自然的规律,在短短几个呼吸间,就从一颗颗不起眼的黑色种子,疯狂拔高、膨胀,长成了高达数米乃至十数米的、形态狰狞的钢铁丛林!
它们占据了街道,顶破了残存的棚屋,根系撕裂了石板路。
【它们生于焦土,根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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