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转折之际的思绪与抉择

1979 年，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，五七干校逐渐退出历史舞台，大部分都已关闭，姥姥林知夏和姥爷沈文清所在的干校也不例外，他们成为最后一批回归北京的人。姥爷沈文清，这位骨子里透着文人风骨的知识分子，对于返京一事看得很淡。在他眼中，早回晚回并无差异。乡村生活对他有着独特的吸引力，这里不仅有他血脉相连的女儿和外甥女，质朴的乡村氛围以及与农民们的频繁接触，都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无尽的灵感。所以，他既不托关系，也不走后门，静静等待着组织的安排，秉持着“何时让回便回”的豁达。

姥姥林知夏，在文联负责组织文艺活动，她同样没有急切地想要返回北京。一方面，她实在舍不得乡村里的外孙和外孙女，尤其是长女沈念一家；另一方面，孩子们大多已考进北京的高校，而最小的女儿一直留在北京，未曾下放，如今也到了备战高考的关键阶段，她觉得自己得回去陪伴小女儿。

在回北京的前夕，姥姥姥爷和赵悦有了一场意义非凡的交谈。姥爷看着眼前聪明伶俐、懂事早熟的赵悦，满是疼爱地提议，想把赵悦和她的两个弟弟一同带回北京。赵悦略作思考后，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主见，说道：“姥爷，您把两个弟弟带回去吧。我打算要么高中毕业再回北京，要么等考上大学回去。”姥爷听后，不禁对赵悦的自信感到好奇，笑着问道：“你就这么笃定能考进北京？”赵悦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，嘴角上扬，自信满满地回答：“我想考，我觉得十三四岁的我也能做到。”姥爷慈爱地看着她，打趣道：“那你可以进少年科技大学班呀。”赵悦毫不犹豫地回应：“行呀，不过北京真有少年大学班吗？要是有，十三四岁的我肯定能考进去。”接着，赵悦又认真地说道：“姥爷，您先带弟弟们回去吧。要是我们都走了，奶奶肯定会伤心不舍，她平时那么疼我们。而且爸爸的工作还在县里，虽然他这些年有所进步，但调回北京并非易事。还有，我听说妈妈的初恋学习很好，也可能考上大学了，我很担心爸爸。”

姥爷听了赵悦的话，心中既欣慰她的懂事，又心疼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些忧虑。他赶忙安慰道：“悦悦啊，人不能忘本。你妈和你爸都有你们三个孩子，感情根基深厚，你母亲不会做出糊涂事的。”姥爷作为传统的知识分子，虽有文人的儒雅，但在家庭观念上依旧传统。当年，他虽不是急着把女儿沈念嫁给赵大山，但确实看中了赵大山的品性。尽管赵大山的母亲，也就是赵悦的奶奶，有时显得小气，可他们一家也是见过世面的。姥爷语重心长地继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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