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年近半百、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的人,要去那个地方,那不就是送死吗?
“监军?你父亲一介白身,监什么军?这不是……这不是要他的命吗?”
顾婉的身体晃了晃,眼前一阵发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“是儿子害了父亲!是儿子不自量力!”
李修捶胸顿足,狼狈不堪。
顾婉心都碎了,连忙扶住他,声音颤抖。
“修儿,不怪你,不怪你……你也是想为家里好,是……是时运不济!”
李修顺势倒在母亲怀里,哭得更大声了,肩膀剧烈抽动。
可在他埋下的头颅下,那双通红的眼眸深处,却是一片清明。
自己只是顺水推舟,递了一封信而已。
成,是父亲的功劳,自己也能沾光。
败,自然也是父亲的命!与我何干?
但这些话,他一个字都不会说。
他必须是那个为父分忧却最终功亏一篑的孝子。
只有这样,母亲才会将所有的怜爱都倾注到自己身上。
“不!就是我的错!”
“母亲,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父亲去送死!我要去求人,我去给那些朝中大臣磕头!哪怕豁出我这条命,也要把父亲换回来!”
顾婉闻言,更是悲从中来,紧紧抱住他。
“我的傻儿子,那些人怎么会帮你?我们李家已经不是淮安侯府了!”
她哭着,忽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对了!李玄!我们去找李玄!”
“他现在手眼通天,连大皇子都敢得罪!他一定有办法的,他肯定有办法救你父亲!”
李修心中一声冷笑。
李玄怕是巴不得李文山去死呢!
去找他,他怕不是会当场庆祝,再送上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!
但他脸上却不能这么表现。
“好!只要有一线希望,儿子都愿意去试!大哥他……他或许还念着一丝骨肉亲情!”
两人互相搀扶着,刚准备动身,房门被从外推开。
一道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。
正是李文山。
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,两鬓染上了风霜。
“不用去了,你们以后就好好待着,明天,我就会离开!”
……
与此同时,玄府内,暖香袅袅。
苏轻语将那张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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