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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,师傅这是在点他,也是在保护他。
宋濂或许察觉到了李玄心中所想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,淡淡道。
“朝堂之上,是为公。朝堂之外,是为私。公私要分明。”
一句话,轻飘飘的,却让李玄心中一凛。
他瞬间明白了。
宋濂的意思是,在朝堂上,他们作为文官集团,为了朝政,为了理念,可以和任何人据理力争,哪怕是皇子党羽,甚至是皇子本人。
这是公事。
但私下里,绝不能和任何皇子有过多牵扯,更不能成为某一方的私臣。
这才是真正的为臣之道,也是宋濂能在朝堂屹立不倒的根本。
想通了这一层,李玄对这位便宜师傅的敬佩又多了几分。
这老头,不是一般的鸡贼啊!
李玄刚准备跟上宋濂的脚步。
宋濂却突然转身,看着他说道:“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,明天过来就行。”
李玄对着宋濂深深一躬,而后转身,没再多说半个字。
他懂。
老师这是怕他刚出风头,就被人堵在翰林院门口。
无论是想拉拢的,还是想报复的,都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。
宋濂现在回去,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发动自己的人脉,把今天朝堂上这把火的热度给压下去。
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这才是老油条的生存智慧。
李玄走出宫门,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,却驱不散心头的些许凉意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。
这京城的天,要变了。
……
另一边,李府。
曾经的淮安侯府,如今摘了匾额,门前冷清,再无往日车马喧嚣。
李文山一身藏青色的常服,正细心地为妻子顾婉理了理鬓角的碎发。
“都老夫老妻了,还这么讲究。”
顾婉嘴上嗔怪着,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。
这么多年了。
从他还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,到后来封侯拜将,再到如今一朝落魄,成了庶民。
她陪着他,从青丝到染霜。
他总是忙,忙着打仗,忙着朝政,聚少离多。
像今天这样,他主动说要陪自己出门逛逛,真是破天荒头一回。
李文山握住妻子的手,那双手已经不像年轻时那般细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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