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雪夜未歇,营帐重重,兵士巡逻。
她未披军披,只着内甲素衣,手持兵部令牌,亮出通帖。
守将一见她名讳,面色微变,终是将她请入中军帐。
帐中已聚五人,皆为西岭三营统军将领,见她进来,面上神色不一。
有人起身行礼:“霍大人远道而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霍思言目光扫过几人,从容落座。
“来止兵。”
众人一愣。
霍思言抬手,将手中一封密函放上案:“三营调兵一事,未见御批,兵部未核。”
“我今日来,只为问一句……你等调兵所从何令?”
那人迟疑一下,随后说道:“为内阁中书所押,虽无诏印,但厂卫随行,有人代传口谕……”
“口谕?”
霍思言声音冷了几分。
“何人之口?”
“是……东厂副使。”
霍思言冷笑,指尖轻扣案面。
“厂卫之令,敢越过兵部、掩内阁之批、改调你等正军?”
“你们是陛下亲军,还是东厂私兵?”
几人面面相觑,神情微动。
帐中最年长者出声道:“霍大人言之有理,但调令已至,我们若不动,若是真有敌袭,便是抗命之罪。”
“若敌未动,兵先动,便是谋逆。”
霍思言语气冷静,字字如锋。
“今夜你等若出营,明日便是叛军。”
“太后只需一道谕旨,便可将你们尽数斩于校场,以魂术干政、谢氏谋逆之名,替这笔账封棺盖土。”
“你们动兵,是为护国?还是为替人背锅?”
话音一落,帐中静得可怕。
一名年轻将领霍然起身,拱手沉声道:“霍大人所言,句句属实!”
“我等听令忠君,不为党附,此调令不明,属下不奉!”
另几人面色变幻,终是一一低头。
霍思言目光不动,轻声道:“今夜营中封兵,明日启奏陛前。”
“我亲自护奏进京,谁若动兵半步,后果自负。”
不出一刻,三营上奏朝廷,暂缓调动。
而同一时刻,东厂密探便已得讯回报秦怀之。
他将密函扔在案上,冷声道:“她亲自截兵?”
副使低声:“西岭未动,三营已投奏陛前,霍思言……走在我们前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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