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只棋。”
“太后要趁机落子,把这场棋局彻底收尾。”
她望向城南方向,雪落山巅,寒意沁骨。
“但,我不会让她收尾。”
“我要她看到,我手上的是她放出去的东西,如今要收……得她亲自跪下!”
入宫的马车一路缓行至凤仪殿,落雪未止,厚重帘帐被风微微掀起。
霍思言踏入殿内,沈芝早已等候,引她至偏殿。
“太后未曾设御前会议,只唤你一人。”
霍思言步履未停,眼底却浮出几分了然。
“是怕外人听见,不便落子。”
沈芝目光微转,语气平静:“也是不想你太快退路。”
帘后传来太后声音:“你既知我心,为何不退?”
霍思言抬眸直视帘影:“因为这一步退了,便永无再进之机。”
太后撩帘而出,一身素白宫袍,面容未怒,却冷意深沉。
“陈宦的供词,你毁了,北镇堂前只存口述无据,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?”
霍思言神色冷静。
“意味着这场博弈,还在继续。”
太后走到案前,打开一卷三司旧卷,纸页泛黄,字迹犹在。
“这是赵阁老四十年前所署南药配制,曾用于边军断魂。”
“如今,你若敢言此药即是毒,则赵家三代功勋,皆被你一句话毁尽。”
“你当得起这个罪吗?”
霍思言步前一寸。
“若功勋是建立在杀忠之上,便该毁,我斗胆问您一句,当年贺慎为何要死?”
太后沉默半晌,终于开口:“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。”
“若不死,朝堂便乱。”
霍思言轻轻一笑“所以今日我才要揭开这乱。”
“若人人畏惧乱,便永远只能活在你们布的稳里。”
太后眸中浮出一抹锋利:“这做人还是不要忘本,陈宦是弃子,赵家尚在,东厂仍在,兵部尚未动弹。”
“你孤身一人,斗得过这江山朝局?”
霍思言直视她,眼神坚定。
“启禀太后,我从不是孤身一人。”
“小白。”
乌鸦自外扑翅而入,落在她肩头,喉中衔着一张卷轴。
霍思言接过,展开纸卷,上面是“断魂药”三种制法,均非赵阁老一人所成,而是三人署名,其一竟为贺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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