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一块地砖。
砖下,赫然是半页残卷,上头墨字未干,写的是“防令改调”四字。
他眉目一紧,正要细看,门外忽传脚步声。
谢知安身形一转,消失在阴影中。
门开,一队巡兵踏入,为首者正是当日贺慎麾下副将。
他低声道:“此地近日不清净,巡查加密三成,若有人来……直接送北镇。”
谢知安心下一凛,将那半页卷纸收入怀中,悄然退去。
北镇抚司内,霍思言收到密信,展开时纸边尚有余温。
“南城营副将有异动,极可能知情,地砖下,发现贺慎遗留调令残页。”
她眸光一沉,落笔在卷上画下一道:“副将名赵远。”
“贺慎旧部,后转归陈宦帐下,若此人还在营中”
她起身披上斗篷。
“我亲自去请他。”
谢知安匆匆归来,拦在门口。
“我去,你身份已惹注目,太后放你翻案不是让你亲入局,是让你布局。”
霍思言看他一眼点头:“那你带人去赵远家中查。”
“我明日进宫,请太后给我一道兵部调令。”
“我要从她手里,光明正大拿人。”
翌日,御前密谈。
凤仪殿中,太后身披紫貂,眸光沉静,盯着霍思言递上的调令文书。
“你要调赵远?”
霍思言不避不让。
“他是旧案关键人,我不动他,反倒叫他以为朝廷怕了。”
太后指尖轻叩,良久才道:“你如今口碑虽立,但尚无调兵权。”
“若真给你令,你便是掀了案卷,也掀了朝堂之规。”
霍思言静静看她:“若贺慎能因旧案冤死,朝堂的规,值几个字?”
殿中一片寂静。
沈芝低声道:“调令若落笔,便是表明立场。”
太后缓缓起身,走向高窗边,目光越过宫墙,落在雪色京城之上。
“你要人,我给你。”
“但记住……这一次若拿不出结果,下一次,本宫就不再保你。”
霍思言行礼:“臣记下。”
当日晚,赵远被带入北镇。
他自知命悬一线,冷笑道:“你们就凭一张破纸,想扯出我来?”
霍思言不动声色:“纸不值钱,但你怕,值钱。”
她摊开那半页残卷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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