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逼迫,只淡淡问:“你是他副将,事发前一日你在他营内?”
赵栖手一抖低声答道:“是,他那晚服了太医院送来的汤药,次日便……”
他咬牙不语。
霍思言静静看他一眼,声音轻淡:“你想活,就把那碗药的来源讲清楚。”
“若你噤口……我便查你家三代,查出你收过谁的银子、接过谁的拜帖,再将你送去刑司。”
赵栖咬牙许久,终是跪了下来。
“是内廷陈宦……他送的药,他说是太后赐的……”
“可我心里一直不踏实,后来贺将军死了,我就调了职,不敢再提。”
霍思言眸光沉下,转身便走。
“你留下详细供词,封存,不得走漏半字。”
“但我希望你牢牢滴记住,若是查到你有一丝隐瞒,你当心后头连宗正寺都护不住你。”
赵栖伏地大汗,不敢起身。
回至北镇营中,天已破晓。
霍思言立于廊下,望着东方天色发白,手中那封赵栖口供写得字字颤抖,却句句实锤。
她看着看着,忽而一笑。
“陈宦……太后跟前老人,这案子,果然不好办。”
小白落至屋檐,低声呱呱两声。
霍思言抬头看了它一眼,喃喃一句:“旧账不让翻,那就从你们最怕的地方……翻给你们看。”
北镇抚司内,天光乍亮,卷宗已堆满一案。
谢知安捧来新一批名册:“这是陈宦在内廷十余年的随侍记录,出入凤仪殿、昭和宫、含光殿……都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霍思言扫了一眼,目光顿住:“含光殿?”
“那是贺慎旧年入宫最常路过的殿前小道。”
她将一份名册拎出,拍在案上。
“去调这一年的含光殿出入内务牌照,再查贺慎在殿前驻守记录,看两者是否重合。”
谢知安应声离去。
小白扑腾翅膀落在卷宗顶上,喙里叼来一小段被撕毁的密纸。
霍思言伸手取下,展开,内容只剩一句:“天命之人,断不能留。”
她轻声喃喃:“又是天命,你们到底想灭谁的命?”
同一时刻,凤仪殿内。
沈芝将一封密函呈至太后案前,神情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北镇那边已查到赵栖,供出了陈宦的名字。”
太后未动,只是轻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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