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之人,皆有风险。
然而,最令众人不安的不是查账,而是权力真空。
他死了,但他留下的势,却未倒。
凤仪殿。
沈芝正为太后呈报宗人府查账结果。
“贺慎所批,靖南银粮、南州调拨、东岸军饷三项有重大问题,另据初步估算,藏私银近七万余两。”
太后手指轻敲案几,半晌未语。
沈芝低声提醒:“清理账目需太后御批,宗人府等候令旨。”
太后忽而抬眸,眼神沉静:“让他们查,并且要彻查。”
沈芝一怔:“太后……”
太后语气淡然:“本宫不是不知贺慎有问题,只是……这朝堂太稳太久了。”
“也该动一动,才知道谁能站住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风动的帘幔上。
“霍思言……站得还稳吗?”
谢府密阁。
李嵩取来最新供词名录:“宗人府昨夜送来卷宗,贺氏内院七人被押,三人已供出他与南州兵将有密议来往。”
“其中一人,是方遇的副手。”
霍思言捏着那卷书册,眉头紧蹙。
“方遇……果然不是太后单独提拔他。”
“是贺慎最后的筹码。”
谢知安翻着战报:“北境连月未动,偏东南最近屯兵,这些信号加在一起,不像是兵事结束的局面,像是……新局刚启。”
霍思言站起身,来回踱步,屋内似乎多了一些安静。
“小白呢?去哪里了?”
李嵩答道:“昨夜已放出东线,传信潜哨。”
“再等半日,应该有回音。”
话音未落,窗外一声低鸣。
乌鸦掠过,落入院中。
霍思言快步走去,取下它爪上的密函。
展开,只见纸上寥寥三字:“兵,已动。”
她眼神陡然一沉。
“传信入内阁,启动靖南密案,我要所有与贺慎往来过的旧将名单。”
谢知安也站起:“你要做什么?”
霍思言一字一顿:“贺慎死了,但他的兵还活着。”
“我要这支兵,彻底断,断干净,这样才能以防后患。”
三日后,宗人府门前。
霍思言以监察之名,递交联名弹劾状,所列三人皆为兵部近五年内调将领,一人为靖南前将、两人为贺氏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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