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昨夜,冷院藏件失守。
他收到线报,蓝宁已将那封“伪旨”送入谢府。
事态,终于脱手。
“霍思言……你是打定主意要揭这层皮了。”
当日午后,宗人府送来公函,要求内府就过去三年中宫采买账目重新送审,特别点名“东南战线调粮五案”,共计银粮折算七十余万两。
贺慎盯着那串数字,脸色终于变了。
三年前,正是他以这笔银粮暗助叶嘉言出兵,如今那场战未宣而动,后果却是罪人伏诛、线人断脉
而他,成了唯一知情者。
谢府。
霍思言翻阅内府回函,语气淡然:“他急了,这封回函格式错一行,印章落位也比平时低三分。”
李嵩一愣:“这也看得出来?”
霍思言笑了笑:“贺慎是个十分缜密的人,他若心如止水,不会出此错,可见……他怕了。”
李嵩:“那接下来怎么做?”
霍思言将回函搁于一旁,目光锐利:“他能调账,就能毁账。”
“但他不敢动最后那一笔,宫中今年的春季内采还未封账,银台司每年都要做一次外调盘核。”
“我要蓝宁混入银台司内库,取那一份……靖南临调特批,那是贺慎签的最后一笔。”
“有这笔为引,我们就能从账目反查,将他的内鬼逐一拔起。”
“届时他手中的每一分银、每一个人,都将化作他的罪。”
夜幕降临,皇城内。
蓝宁一袭夜行衣,悄然潜入银台司库房。
一路避开巡视内侍,最终在偏阁一方石匣中寻得旧账册数卷。
他一一查阅,终于找到那张泛黄的纸页。
“靖南临调,银粮四万八千,批于丙子年初四,由贺慎亲签,脚注:急调军中,勿存卷。”
蓝宁眼神微凝。
“竟然明写勿存卷?此人……已乱纪年。”
他将纸页卷起,藏入衣袖,悄然退身。
刚至院外,却听见微响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唤住他:“蓝宁。”
他停住脚步,回身望去,竟是贺慎。
站在夜色下,眼神冰冷:“你们果真来了,以为取了账,就能定我的罪?”
蓝宁不动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贺慎缓缓上前,声音里却多了一分凄凉:“我辅两帝,执钱三十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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