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记得。”
“那你就不该忘了,真正该死的,是谁。”
沈芝转身,望着她的眼神,第一次出现了动摇。
“可我不能动。”
“我若动了,就没人能在太后跟前替你挡了。”
话音落,她拂袖离去,堂内雪光映人衣袂,如惊鸿一瞥。
霍思言望着她的背影,眼神沉了沉。
若要彻查此案,她不能独斗。
可若连沈芝也被迫退下,她恐怕连踏进宗人府的门,都会被封死。
身后谢知安入内,递上密信一封。
“方遇的人,在北境有异动。”
霍思言接过,目光微沉。
“是时候,走一趟了。”
北境,风如刀割,雪未曾停过。
幽州三关之一的平津关,夜里密云压顶,关道上只余兵卒巡哨声与犬吠远啸。
霍思言披着厚斗篷,在一队密信官引领下,从密道绕入边关。
她面色冷凝,未言半句。
谢知安未随行,此行乃是密调,唯她与两名贴身影卫同行。
关中接应之人早候多时,是谢家旧部,一名老将,姓卢,早年便在北境营中供职,后随谢家调任,隐于平津关中任副参。
他引霍思言入室,肃容行礼:“姑娘,您终于来了。”
霍思言颔首:“关外方遇的人,可曾现踪?”
卢副参递上地图,低声道:“近来关外三里处的牧场被弃,原属戍边哨所,但半月前悄然换岗,新来兵卒多为陌生面孔。”
“查了名册,多有虚报死伤之嫌。”
霍思言眉头蹙起,细看地图一角。
那处恰是曾经谢家布防之地,后被太后收权划归宗人府。
“也就是说,方遇的人,借着换防之名,重新接手旧哨所?”
卢副参点头。
“最可疑的是,他们近日频繁夜训,但无调兵文书。”
“像是……在练一支只听命于他们的私军。”
霍思言冷笑一声,眸中寒光一闪。
“他倒是未免太心急了。”
“叶嘉言一落,宗人府尚未稳住,方遇就已下场,这说明他在逼太后选边。”
卢副参迟疑片刻,低声道:“属下斗胆揣测……太后也未必不是故意放他试水。”
霍思言眸光一震。
这话她心中亦早有思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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