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母亲,悄悄把它藏了下来,她……是想让我查到底。”
离开地室已是三更。
三人立于宗人府外,沉默许久。
沈芝忽然轻声道:“你母亲,也是在那一年去世的。”
霍思言点头:“她在查这案,死因至今未明。”
谢知安低声:“那我们接下来?”
霍思言眼中沉光浮现:“将有“S”标记之人,一个一个找出来。”
“先从桂同年开始。”
翌日清晨,桂同年尚未出门,院门便被宗人府差役扣响。
霍思言亲自来访。
桂同年年近六旬,原为兵部档案司首役,黄石口战役后因“火场失职”被降三等,现闲置于礼部挂职,实则早无实权。
他一见霍思言,脸色便沉了下来。
“霍姑娘这般大张旗鼓,是要查我旧账么?”
霍思言轻轻一笑,将一张残卷拍上案桌。
“这字迹,是你的吗?”
桂同年只扫了一眼,便转开视线。
“年深日久,字我不认得,更不记得哪年哪月替谁代笔过文书。”
沈芝从旁冷声:“你那年火场调度,自认毫无纰漏?”
桂同年不答。
霍思言目光冷了几分,缓缓道:“我母亲当年亦查过此案,留有暗记,你的字,她认得。”
“你若愿说清,今日我可保你安然退场,你若不说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桂同年已猛地起身。
“我说又如何?你们敢查,就查我一个?”
“当年火未熄,文书便叫我补上,是谁指的路你不知?”
“我不怕死,怕的是我死了,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。”
谢知安不动声色:“你到底替谁写的那几张调令?”
桂同年冷笑。
“我只认得印章,不认得人。”
“你们若真有本事,就去找那块刻章的玉石。”
说罢,他大袖一挥,回身再不开口。
霍思言面沉如水,转身离开。
回程路上沈芝低声道:“他知道的不少。”
谢知安回道:“他嘴严,但话里有漏。”
“他说刻章的玉石,说明那调令印章,是仿的。”
霍思言点头:“我们查一查兵部历年御章印材,若真有调包,那此案的主谋,必在章台之上。”
与此同时,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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