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引他们出来吗?”
中校官摇头:“他们一个在营内,一个下放边哨,不归本营指令,你若要见,只能自己动手。”
霍思言淡淡开口:“我从来都亲自动。”
夜色下,她立于窗前,望着远处军营的灯火,眼中逐渐燃起冷焰。
若太后真下了死令清理旧人,那这些传令者……也是最后一批证人。
她握紧手中的纸,指节微白,她知自己已走在悬崖边缘。
但若不走到尽头,她永远握不住真相。
夜半,风声猎猎。
霍思言换下锦袍,换上便于行动的衣物,乌鸦小白落在她肩头,一人一鸟隐入夜色。
营外哨所设有暗岗,但她动作迅捷,避开所有人影,悄然潜入西北调防营后方兵舍。
她没有惊动任何人,只凭一张手绘营图和多年习得的潜行之法。
吴远山所驻偏营靠近西北马厩,屋内灯火微明,似仍有人未眠。
霍思言翻墙而入,掠过院墙,轻声叩窗。
屋内人一惊,提刀而出,刚要厉声斥问,却对上一双冷静至极的眼睛。
她声音极轻,轻到只有面前之人勉强听得到。
“吴校尉,我不是来害你,我是来救你活命的。”
吴远山手微顿,眯眼看她,片刻后压低声音:“你是宗人府的?”
霍思言点头:“我是来问你,三年前调令,你手中可曾存底稿?”
吴远山神色微变,片刻后转身入屋,从床下抽出一只油布包,递给她:“这些年,有人找过我三次,我都推了。”
“你是第一个敢自己来的。”
霍思言接过,抽出其中一页看过,只一句,便知道是真的。
吴远山低声问:“你拿了这些,是想扳倒谁?难不成是太后?”
霍思言轻声道:“我只想知道,那年的血,是谁换来的。”
吴远山沉默片刻后苦笑一声:“这世道,会说话的人不多了,你可得小心些,活着的才有资格说真话。”
霍思言颔首,转身离开,乌鸦扑翅跟上。
离开吴远山处后,她未作停留,转向另一处营地边哨。
杜明起已多年未上阵,现任边哨副司,外人难以接触。
霍思言并未硬闯,而是在哨站外,坐了一夜。
第二日清晨,杜明起刚巡视完回来,便看到一名陌生女子立在门口,神情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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