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一边?”
沈芝顿了顿,低声道:“我曾以为我站在太后这一边。”
“可我眼睁睁看着她……将忠良换作筹码,将真相埋于死灰。”
“我也曾想跟她一样理智,可这一路走来……霍思言让我知道,有时候,不疯魔,不成事。”
谢府之中,谢知安并未赴朝,而是在府内设局。
他一边调阅宗人府新送来的卷宗,一边敲击案几,眼神沉静。
霍思言推门而入,他未抬头,只淡淡道:“你赢了,为什么不见高兴?”
霍思言坐下:“她顺势让我成了“功臣”,却不曾给我一句功名。”
谢知安递给她一封未封的奏折:“你若想得,就自己去要。”
“你若现在上书,只怕连你自己都要卷进去,毕竟这案子,是你查的,但人,是她救的。”
霍思言接过奏折,良久未动。
谢知安低声道:“或许我们所谓的赢,其实只是在太后的棋盘上,落了一子。”
霍思言道:“所以我要有自己的棋盘,若总做别人的棋子,我迟早会死在她手上。”
谢知安看她一眼,终是点头:“你若真要走这条路,就别回头。”
霍思言起身,将奏折一并收入袖中。
“我从不回头,从今日起,我要让朝中上下记住我的名。”
宗人府西廊,风静树落,乌鸦栖枝,一声不响。
霍思言翻开手中卷宗,眉目如霜。
沈芝立于侧旁,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急了?”
霍思言问道。
沈芝摇头:“但也正因为你急,朝中才动了。”
霍思言垂眸,指尖在案卷上敲了敲,低声道:“现在,方遇倒了,可那场战真正下令断粮的,是兵部尚书程远。”
“而程远已死,遗言虽在,但仍有疑点,那年冬巡之前,他曾秘密觐见太后一次,回来没多久,就暴毙了。”
“你觉得这巧不巧?”
沈芝抬头看她:“你是说……程远也是被牺牲的?”
霍思言道:“不论是不是,我要的,不只是方遇,我要知道,那年是谁在操盘,是谁把七营当成弃子。”
宗人府正堂,谢知安带来一份密信。
他将信递给霍思言,低声道:“这是从南州带来的。”
“当年七营中唯一幸存的军中文吏,被安置在南州兵营库房,如今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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