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……贵妃是站他这边的。”
“可惜,他错了。”
霍思言手指一紧,几乎握碎袖中绢帕。
“他明明是魂典之首,为何不能自请停案?”
顾嬷嬷笑了一声,笑得满是疲惫:“他不是不能。”
“是他明白,一旦魂器案撤,谢家与贵妃之间,只会死一方,他不想当刀,也不愿当盾。”
“所以,他躲了,他以为递出那封信,就能退出局外,可他忘了,局不是他设的,他也没资格退。”
霍思言目光一点点沉下去。
原来父亲之死,不是因为识毒,而是因为……不愿站队。
而中庸者,在宫中最先死。
她忽然轻声问:“那你呢?”
“你为什么留下来?”
顾嬷嬷望着她,眼神冷寂如灰:“我留下来,是为贵妃守一双眼。”
“她要知道,当年弃的,是一把什么牌,而你……是那张没翻开的底。”
庵外,谢知安守在门口,却收到一封密信。
是曲婉托塔内童子送来的。
信上只一句话:识塔魂匣第二卷,明晨将被调至贵妃内阁。
谢知安脸色骤变。
那是霍思言父亲生前的唯一一卷私密档案。
若此卷落入贵妃之手,霍思言将再无回旋余地。
春寒微拂,识塔北阁的密封书室中,封存着一卷无人敢轻启的魂匣。
它是霍思言父亲留下的唯一私人档案,也是贵妃如今最想拿到手的东西。
这一日,塔中突然收到礼监司令谕。
识塔北阁第六柜档案,因内廷重审旧识案,需由贵妃亲览,移送凤鸾宫副库。
霍思言看着那道红漆宫令,面无表情地将它卷起,缓声吩咐:“回旨,识塔内卷不得外调。”
“若内廷需用,须设专堂,持魂钦令来取。”
曲长安皱眉:“魂钦令已废。”
霍思言冷笑:“那就去让她重立。”
与此同时,曲婉被召入内殿。
这是霍思言首次单独召见她。
“你是我识塔的人,就得做我识塔的事。”
霍思言语气温淡,却带着不能拒绝的锋利。
“明日申时,你带卷入副库,但在那之前……我要你动一次手。”
曲婉接到的是一张小小的香签,上面写着一个名字:林嬷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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