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一盏温酒,半面沉在帘后,唇角含笑。
“霍姑娘今夜,可是杀得酣畅?”
霍思言负手站在殿中,神色平静:“宁白该死。”
“他污我父亲之名,我不能忍。”
贵妃却轻声笑了,抬手抿了一口酒,语气绵缓:“不是人人都敢在朝堂内堂动杀的。”
“你倒像极了……你父亲。”
霍思言没答。
贵妃却转眸看她,眼中透出一抹难得的审视之意:“你说他信你,说他把活口藏在你身上。”
“那你想过没有……若你死了呢?”
霍思言冷笑:“那说明他早有别的路。”
贵妃忽而放下酒盏,直视霍思言:“但他没有,他只留下你一个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只是个弃子,却不知……他把你当唯一的继承者。”
霍思言心头微震,却未露声色。
贵妃缓缓起身,步步走近。
她看着霍思言的眼睛,忽然语调一转:“霍姑娘,你若真想保那魂典,保你父亲的清白,就不该继续与谢家勾连。”
“谢知安之父,是当年定案人之一,是他,一笔把你父亲推入识毒之罪。”
话落,她伸出手,一封绣锦信函自袖中落下。
“这封信,是你父亲死前,唯一写下未曾寄出的信,落款是谢焕。”
霍思言怔住,指尖几乎要抖。
贵妃却不逼,只轻声道:
“你以为你今日赢了?其实不过是我放你一马,你有本事,但没根基。”
“若你肯站我这边,我给你根,给你权,也给你魂典真正的命脉。”
她退后一步,复又拾起温酒,语气恢复了那副不急不缓的淡然:
“今夜只谈一件事,你若愿归我麾下,我给你查清你父亲真正死因。”
“若你不愿……这封信,明日就会出现在大理司公榜之上,霍家,恐怕连你娘的灵位也保不住。”
霍思言看着那封信,手指微颤,最终缓缓伸手接过。
贵妃笑意更浓:“你不必现在答我,我只是提醒你,这宫中活得久的,从不是最狠的,而是最会转身的。”
霍思言静静转身,离开偏殿,走入长廊冷风之中。
她紧握那封信,眼中神色翻涌,直到风吹起她发梢,她才低声一笑:“你想收我……是否为时已晚?”
夜色中,一道人影从假山后走出,正是谢知安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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