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上神色像似神游太虚,片刻后她看向霜云。
霜云也看向她。
两人的眼睛里闪着彼此才懂的异光。
屋里诡异的静了两息,随即庞嬷嬷起身去正房拿了腰牌,再疾步去了院门口。
把腰牌交给小福子前,庞嬷嬷问:“你主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可进产房了?”
小福子急着拿腰牌,硬是忍着道:“回嬷嬷,主子没进产房,在院子里走。”
庞嬷嬷把腰牌给他。
小福子纳罕这老婆子竟这么爽快,但时间紧他没空细究,道了谢径直往西门跑。
庞嬷嬷看着小福子消失在夜色中,一双浑浊的三白眼隐匿在廊檐下阴影处。
“嬷嬷,要禀给太子妃吗?”霜云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声音轻得仿若幽魂。
庞嬷嬷扯扯嘴角。
“用不着,皇后娘娘不会亲临妃嫔的产房,太子妃同样不必去陪一个妾生产。
再者产房是污秽之地,太子妃作为储妃要避讳,若不然冲撞了谁担当得起?”
霜云:“不知道那小太监会不会去禀给殿下。”
庞嬷嬷转身往院子里走。
“告诉了又如何?今晚殿下要帮着圣上主持典礼,为了一个妾抛下满朝文武,就算殿下有意祖宗也不会准许。”
说完,她喊了一个小宫女来。
“让膳房煮一碗参汤,送去给宋昭训的。”
太子妃不能亲临,但主母的关怀之责还是要尽的,她得替主子去把责尽到。
庞嬷嬷到永煦院时,韩稳婆正摸着槛儿的肚子,高兴道:“入了入了!入盆了!”
“昭训有福,是头位!估摸着就快要破水了,您再坚持坚持,破了水咱就进产房。”
槛儿由寒酥扶着站在台阶下歇息,这会儿痛倒还在能忍的范围内,就是肚子下面那种坠胀感让她很不舒服。
像是孩子随时要掉下来。
好在熬过今晚就能解脱了,槛儿往好的方面想,继续在院子里转着圈。
正转着,门口的小太监来说庞嬷嬷来了,槛儿一听就知对方来做什么的。
她往寒酥身上一歪,虚弱地叫把人请进来。
院中此时灯火通明。
庞嬷嬷一进来就瞧见不远处的人,明明挺着个大肚子体态该是臃肿的。
偏人家就是怎么着都好看。
其明艳的眉宇间那股温婉灵秀的气质,愣是让她这种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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