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是东宫主母。
她绝不允许旁人说她管家不严,纵容侍妾勾得太子白日在后院流连忘返!
骆峋双手负后。
走出一段距离,他倏地停下。
眼神很淡地看着郑明芷。
“你在教孤做事?”
霜云的额角冷汗直冒。
自家主子真的不长记性,明明上回就因为瞎教太子行事,两人大吵了一架。
庞嬷嬷都被打了。
结果才刚两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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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太子如今虽宠宋槛儿那小蹄子,却是还没做过什么昏庸荒唐之事。
休沐期间陪陪妾室什么的,也不过小事一桩,陛下偶尔都会在空闲的时候去后宫和妃嫔待上一天半天呢。
自家主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是她们有错在先,不能乱摆谱啊!
“有些话,孤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骆峋声音冷淡。
“近日她身子不好,接下来两个月的请安免了,这不是同你商议,是告知。”
郑明芷不敢相信。
区区伤暑。
他居然就要免了两个月的请安!
一个贱婢,哪里就这么金贵了!
“殿下是要宠妾灭妻吗!”
郑明芷气得几欲发抖,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端庄,脱口而出地质问道。
晨光微熹,青石板甬道两侧亭亭如盖的槐树丛中有鸟雀发出几声清鸣。
宫人跪了一地。
海顺低眉敛目地立在太子身后,心里直摇头。
骆峋驻足回首。
“孤灭你了?”
没有。
自他们成婚以来,外人看到的太子与太子妃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小两口。
即便这两个月太子不在嘉荣堂留宿,每十日一次的休沐日,太子都会抽空过来陪太子妃用午膳或晚膳。
去给裴皇后请安,二人亦是同来同往。
且后宅的管家权一直在太子妃手中,曹良媛等妾室没有谁敢对太子妃不敬,东宫的宫人更是从来敬重太子妃。
相较而言。
宋昭训除了太子的宠,什么也没有。
可妾室,不就是拿来宠的吗?
妾室用宠的,正妻用敬的。
宠爱跟实际到手的权势地位比起来,孰轻孰重,可能只有傻子才会不清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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