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入、完美契合!白沟河的铁血军令,济南城下的战鼓轰鸣,金川门破的万军俯首,奉天殿上的君临天下…每一次挥刀劈砍的肌肉记忆,每一次战鼓擂动时心脏的共振,每一次接受朝拜时指尖感受到的冠冕重量…都带着冰冷的触感,如同最坚硬的玄铁鳞片,一片片、一层层,覆盖在他残破的灵魂之上!覆盖在那被爱恨反复灼烧的、洪武二十五年朱棣的根基之上!每一片龙鳞的铸就,都带来灵魂被撕裂又重塑的剧痛,却也带来一分冰冷而强大的掌控感!
痛!撕心裂肺!刮骨洗髓!
但在这极致的痛苦中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而强大的掌控感,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滋生、蔓延!如同沉睡的巨龙,在血与火的熔炉中,睁开了那双冰冷、锐利、蕴藏着无尽威严与毁灭力量的黄金瞳!
他的身体依旧在角落的蒲团上剧烈抽搐,鲜血染透了身下层层叠叠的僧袍。但在王彦绝望的哭嚎和慧海大师惊恐的注视下,那惨白如纸、被血污覆盖的脸上,紧皱的眉头似乎…极其极其细微地…松动了一丝。紧抿的青紫唇角,似乎…极其极其微弱地…向下压出了一个冰冷的、近乎坚毅的弧度。那不是濒死者的绝望扭曲,而更像是一种…在无尽痛苦中强行凝聚的、带着铁血锋芒的…蛰伏。
时间在死寂与血腥中一点点流逝,如同钝刀切割着神经。
殿外风雪呼啸声似乎更大了,撞击着紧闭的殿门。殿内烛火摇曳,光影在染血的玉麟和朱棣惨白的面容上跳动,气氛压抑到了冰点。慧海大师口中不断念诵着往生咒,试图驱散这不祥,额角却布满了冷汗,诵经声干涩颤抖。王彦的手早已麻木冰冷,只凭着本能死死按压着伤口,老泪混着血水滴落,一遍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呼唤:“王爷…撑住…老奴在…”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,仿佛连时间都凝固的刹那——
“笃…笃…笃…”
一阵极其轻微、却富有奇特韵律的木鱼敲击声,如同穿透厚重的殿门、呼啸的风雪和粘稠的死寂,清晰地、不容置疑地传入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!
这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仿佛能无视空间的阻隔,直抵人心深处。它不疾不徐,沉稳平和,如同亘古不变的潮汐,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,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洞察一切的深邃与…掌控。
慧海大师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老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不定,随即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敬畏与…如释重负的复杂!他太熟悉这木鱼声了!这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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