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了满脸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【“坏人!打本王!头好疼!糖纸…糖纸飞了…赔本王的糖纸!呜呜呜…”】 他一边哭嚎,一边手脚乱蹬,甚至试图去抓旁边一个京营士兵的靴子。
那士兵吓得连连后退,面露嫌恶。
“殿下!殿下!” 王彦连滚爬爬地扑过去,用身体护住朱棣,哭喊着,“齐大人!王爷本就病体沉重,神志不清,您…您怎能纵容手下如此对待亲王啊!王爷若有闪失,陛下那里…如何交代啊!” 他死死抱住还在“挣扎”哭闹的朱棣,悲愤地质问,巧妙地抬出了建文的“仁德”名头。
齐泰看着朱棣那毫无章法、只有纯粹痛苦和委屈的哭闹,看着他额角汩汩流血的伤口,以及那糊满污秽、呆滞涣散的眼神,心中的疑虑被强行压下几分。这反应…太真了。那份源于生理痛苦的眼泪和鼻涕,那份孩童般的无理取闹…若非真疯,谁能演到如此境地?尤其还磕破了头,血流不止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…放松。看来,是真废了。一个疯子王爷,比一个装疯的枭雄好对付得多。
“哼。” 齐泰冷哼一声,不再看地上撒泼打滚的朱棣,目光转向跪伏在地的张玉、朱能等人,声音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,“陛下旨意,体恤燕王殿下病重,特命本官‘代天探视’,并‘整肃防务’,确保殿下能安心静养。自即日起,北平九门防务,由京营接管!王府护卫,为免惊扰殿下,需重新整编,由京营将士…协理!”
“协理”二字,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,插在张玉、朱能等人心上!这是要彻底夺权!将王爷最后一点自保的力量也连根拔起!
张玉猛地抬头,虎目圆睁:“齐大人!王府护卫乃太祖钦赐,拱卫亲王…”
“张指挥使!” 齐泰厉声打断,目光如电,“你想抗旨?!陛下旨意,是让本官‘确保燕王殿下安心静养’!护卫整编,乃防微杜渐,以免有宵小借殿下病体,滋生事端!莫非…张指挥使心中有鬼,不愿交权?!” 他猛地踏前一步,气势逼人,“还是说…你想学那湘王府的逆贼,拥兵自重,图谋不轨?!”
“湘王府逆贼”几个字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瞬间冻结了张玉所有反驳的勇气!他死死咬着牙,牙龈几乎渗出血来,额头上青筋暴跳,最终只能将满腔怒火和屈辱,化作一声沉闷的低吼,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:“末将…遵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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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似乎被这“遵旨”的声音刺激到,哭嚎得更大声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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