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【“葛…葛长史所言极是!卢振,你太莽撞了!父皇圣明烛照,周王叔…周王叔定是…定是哪里做错了…我们…我们只需谨遵圣谕,安守本分便好!”】 他一边说,一边甚至有些慌乱地拿起桌上那份刚刚写好的、墨迹未干的请罪奏疏,“你看,本王…本王已经写了请罪谢恩的奏疏,正要呈送应天…本王…本王绝无不臣之心啊!”
他这番“表演”,将一个被吓破了胆、急于撇清关系、摇尾乞怜的藩王形象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那份奏疏上惶恐卑微的字句和未干的泪痕(墨迹晕染处被他巧妙利用),更是绝佳的道具。
葛诚的目光落在奏疏上,扫过那些卑微到尘埃里的字句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满意。看来,这位以勇武着称的燕王,是真的被陛下的雷霆之威吓破了胆。很好,这正是朝廷希望看到的。
卢振则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主君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。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、令蒙元铁骑闻风丧胆的燕王,此刻竟如此…如此懦弱不堪?!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悲愤涌上心头,他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,低下了头,肩膀都垮了下去。
“王爷能如此深明大义,实乃朝廷之福,北疆之幸。” 葛诚的语气缓和下来,甚至带上了一丝虚假的欣慰,“此奏疏言辞恳切,忠心可鉴。下官这就安排快马,即刻送往应天。”
【“有劳…有劳葛长史了…”】 青年朱棣(意识B)“虚弱”地摆摆手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颓然地靠在椅背上,眼神“空洞”地望着屋顶。
葛诚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,恭敬地行礼告退。卢振则如同斗败的公鸡,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,连告退都忘了。
殿门关上。寝殿内只剩下青年朱棣(意识B)一人。
当脚步声远去,他脸上那副懦弱惶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!取而代之的,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酷和眼中熊熊燃烧、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屈辱怒火!他猛地抓起桌上那方沉重的端砚,狠狠砸在地上!
“砰——!” 砚台四分五裂,浓黑的墨汁如同肮脏的血污,溅满了昂贵的地毯!
【“葛诚!卢振!还有应天那些狗贼!父皇!!”】 他如同受伤的孤狼,发出低沉的、充满血腥味的咆哮!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!刚才的表演,耗尽了他所有的意志力,此刻反噬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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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够了!’ 意识A虚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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