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来人一身素雅的宫装,发髻简单挽起,只簪了一支白玉簪,眉目如画,气质娴静端庄,正是燕王正妃徐仪华。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,步履轻盈。
“王爷。”徐仪华的声音如同清泉,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,“听说您方才不适,妾身熬了点安神的银耳莲子羹,您趁热用些吧?”她走到榻前,将汤碗放在小几上,目光温柔地落在丈夫脸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。
看到妻子,青年朱棣(意识B)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丝。徐仪华不仅是他的结发妻子,更是他精神上最重要的支柱和智囊。她的父亲是开国第一功臣徐达,她本人也深谙韬略,见识不凡。
“有劳王妃了。他接过汤碗,语气缓和了许多。温热的瓷碗熨贴着手心,也稍稍驱散了他心头的寒意。
徐仪华顺势在榻边坐下,拿起丝帕,极其自然地为他擦拭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。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,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。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丈夫的眉眼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“王爷,”她轻声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,“方才妾身在外头,听太医说是忧思所致…妾身斗胆,可是为了…应天那边?”她没有明说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青年朱棣(意识B)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。面对妻子,他无需像面对臣属那样时刻戴着面具。他沉默了片刻,才闷声道:【“嗯。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允炆那孩子…身边聚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,整日里聒噪‘削藩’,矛头…怕是指向北平了。”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意和不甘。
徐仪华握住他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,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化开他的郁结。“父皇尚在,天威难测。王爷切莫太过焦虑,徒伤己身。您是父皇亲封的塞王,镇守北疆,劳苦功高,朝野皆知。只要您持身以正,谨守臣节,父皇定会明察。” 她的话语既是在安慰,也是在提醒。
【“持身以正?谨守臣节?”】 青年朱棣(意识B)嗤笑一声,带着浓重的嘲讽,【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周王叔(朱橚)何错之有?不也被申饬得闭门思过?还有湘王叔(朱柏)…他们下一步想动谁?”】 他越说越激动,胸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。他猛地将汤碗顿在几上,汤汁溅出少许。
意识A(永乐帝)在心底默默摇头。‘还是太年轻,沉不住气。仪华说得对,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,不能自乱阵脚。’ 看着年轻妻子温婉而坚定的侧脸,意识A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深切的怀念。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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