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:赫然是贺兰容华年轻时,穿着白大褂,站在一个摆满试管和仪器的实验室里,正微笑着与旁边一个穿着军装制式服装、面目模糊但气场强大的男人握手。背景墙上,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挂着一幅象征“盗火”的普罗米修斯受难图徽标!
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法庭每个人的神经上!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窒息感。旁听席上有人捂住了嘴,发出压抑的啜泣;有人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;记者们忘记了拍照,张着嘴,呆若木鸡。
贺兰容华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,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。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,嘴唇哆嗦着,眼神涣散,充斥着无法置信的惊骇和世界崩塌的绝望。他精心构筑了数十年的帝国根基,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,被那些无声的画面彻底、无情地掘断!
“不……假的……都是假的!”他终于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声音扭曲变形,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与掌控力。他猛地推开身前的栏杆,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,跌跌撞撞地就要冲向审判席中央的电子屏幕,似乎想用双手去撕碎那些将他钉上耻辱柱的画面。“田文博!你死了还要害我!伪造!这是恶毒的伪造!!”他嘶喊着,唾沫横飞,状若疯狂。
“拦住他!”法官厉声喝道。
两名反应迅捷的法警立刻冲上去,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贺兰容华的手臂。他昂贵的丝绸西装在粗暴的拉扯下发出刺耳的撕裂声,精心打理的发型彻底散乱,像个可悲的疯子一样拼命挣扎扭动,口中兀自发出含混不清的咆哮和诅咒:“放开我!你们知道我是谁?!你们敢动我?!田翠!你这贱人!我要你死!你们都得死——!”
整个法庭彻底乱成一锅沸粥。惊叫、怒骂、法警的呵斥、记者疯狂的快门声和闪光灯的爆闪混杂在一起,震耳欲聋。
在这片混乱的风暴中心,田翠却像一块冰冷的礁石。她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祖父临终无声的控诉还在屏幕上最后定格——老人那双燃烧着最后火焰的眼睛,穿透了时空,与她对视。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、揉碎,巨大的悲恸和迟来的真相带来的冲击,让她浑身冰冷,几乎站立不稳。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,不让眼眶里的灼热液体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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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,艰难地越过混乱的人群,投向侧门的方向。贺兰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里,被带往未知的拘留处。但他离开前那短暂的一瞥,那无声的托付和牺牲的重量,此刻如同滚烫的烙印,灼烧着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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