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执意带出来的山里小姑娘,眉头紧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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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调查过,就是个普通的傈僳族少女,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。弟弟为什么非要带上她?仅仅是因为她照顾过他?
阿吉似乎感觉到了病房里压抑沉重的气氛,尤其是陈忘海那锐利的目光。
她绞着衣角,看着床上蒙着眼睛、脸色苍白的陈忘川,小声地、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,像是安慰,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祈愿般说道:
“大…大哥哥…莫要急…眼睛会好的…吉人…自有天相呢…”
吉人自有天相?
陈忘川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充满讽刺的弧度。天相?
他从那湮灭的青铜之城爬出来,身上带着连现代医学都解释不了的诅咒印记,失去了光明,背负着同伴惨死的秘密和一个隐藏在体内的未知恐怖…这算哪门子的吉人?哪门子的天相?
这朴素的祝福,在此时此地,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残酷的嘲弄。
他摸索着,端起那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汤药。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碗壁,那温度似乎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一些。
他沉默地凑到嘴边,大口吞咽着那腥苦的液体。灼热的药汁滑过喉咙,带来一阵短暂的、虚假的暖意。
纱布下的世界,依旧是无边无际、永恒不变的黑暗。
但他能“感觉”到,左手紧握着的玉简残片和青铜纹路碎片(被陈忘海用特制的无菌袋装着放在他枕边),正传来一阵阵冰冷刺骨的悸动,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:
路,还没走完。幕后人,还在暗处。而他体内的“东西”…只是暂时蛰伏。
阿吉那句天真的“吉人自有天相”,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,只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,随即沉没在更深的、未知的恐惧与谜团之中。
他放下空碗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枕边那个无菌袋冰冷的表面,感受着里面两块碎片的轮廓,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坐标。
“哥…” 陈忘川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沉闷,纱布下的脸转向陈忘海坐着的方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,
“爷爷呢?这么大的事…他老人家…没来?”
他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坐在床边的哥哥身体瞬间绷紧了。空气中那份焦灼的担忧似乎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搅动了一下。
陈忘海沉默了几秒,喉结滚动了一下,才用一种刻意放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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