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、拒人千里的冰冷。
就在她与陈忘川擦肩而过的瞬间,一句轻飘飘的、却蕴含着极度寒意的话,如同淬了冰的细针,扎进了陈忘川的耳膜:
“不要烦我。”
她的声音依旧干涩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,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。
“我要睡觉。”
脚步未停,她已走到门口。
“否则,”她微微侧过头,眼角的余光如同最锋利的刀锋,精准地扫过陈忘川的下半身,那眼神冰冷得让陈忘川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,“把你变太监。”
门,“咔哒”一声,在她身后轻轻合上。
留下陈忘川一个人僵立在午后的阳光里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冰凉的双鱼玉佩。
玉佩上阴阳鱼的纹路硌着他的掌心,留下清晰的印痕。
葛云衣最后那句话带来的荒谬寒意还未散去,更深的恐惧却如同冰冷的藤蔓,顺着脊椎疯狂攀爬。
她避开了石像的问题。
她承认玉佩能保命,却不说何时何地。
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恐惧和悲悯,究竟意味着什么?
那句轻描淡写却杀意凛然的威胁,是警告他远离真相?还是…在恐惧他自己去探究?
“能保你命”…
陈忘川低头看着掌中流转微光的玉佩,又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门板隔绝了视线,却隔绝不了那无声弥漫的、令人窒息的巨大谜团和冰冷杀机。
罗布泊的黄沙似乎从未远去。那倒悬金字塔的冰冷金属,那蜥首彭加木空洞眼神里最后一丝解脱的笑意,那菌化扭曲的石像…还有葛云衣皮肤下那些如同诅咒烙印的银灰纹路…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尚未终结的旋涡。
而“能保命”的玉佩和“变太监”的威胁,如同漩涡边缘最诡异的警示灯,在死寂的小院里,无声地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阳光依旧温暖,陈忘川却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。
他知道,葛云衣的沉睡,并非休憩,更像是…在积蓄力量,或者…在等待某个无法逃避的节点到来。
而那个节点,或许就藏在那句“能保命”的背后,藏在那座被炸毁的“沙皇之钟”的废墟里。
此时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似的在安静的小院里炸响,硬生生把陈忘川从葛云衣那句“变太监”的冰冷余韵里拽了出来。
他烦躁地抓过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“特殊医疗研究中心”几个字。心里咯噔一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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