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,如同品尝琼浆玉液般缓慢咀嚼了一下,便再没动过筷子。
“哎哟喂,葛大妹子,”胖子满嘴油光,含糊不清地嚷道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,
“不合胃口?这肉多香啊!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不多吃点,待会儿进了那鬼地方,一阵风就把你刮跑了!”
葛云衣眼皮都没抬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,冷冷清清地吐出两个字:“减肥。”
胖子的目光下意识地就瞟向葛云衣胸前——那里确实有着与纤细身材极不相称的傲人弧度,紧绷的衣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,像两座沉默而险峻的雪山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刚想贫一句“您这规模还需要减哪门子肥”,话还没出口,葛云衣那双一直半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了。
没有怒意,甚至没有情绪波动。那眼神清冷冷的,像昆仑山顶万年不化的寒冰,又像深潭底下潜藏的某种掠食生物,瞬间锁定了目标。
一股无形的、带着森然寒意的气场无声地弥漫开来,连旁边桌上醉醺醺划拳的本地汉子都莫名地噤了声。
胖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“嗖”地一下窜上天灵盖,到了嘴边的浑话硬生生冻在了喉咙里。
他猛地一夹腿,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面前的盘子掀翻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讪笑,赶紧低下头,专心致志地对付起手里的羊骨头,仿佛那是世间最值得研究的珍宝,再不敢往那边多看一眼。
我强忍着笑,差点被一口羊肉噎住。赶紧灌了口浑浊的砖茶压下去,清了清嗓子,岔开话题,转向正蹲在门槛边抽旱烟的老板:
“老板,跟您打听个地儿。”
胖子也反应过来,抹了把嘴上的油,凑过去,压低声音,带着点故作神秘的兴奋:
“对对,老哥,库木库都克!听说过没?就那块……传说中邪乎得很,我们是来探险的,听说那个彭加木,大科学家,就在那儿……”他做了个“消失”的手势,眼神闪烁。
老板抽烟的动作猛地一顿。浑浊的老眼从烟雾后面抬起来,像看死人一样在我们仨脸上挨个扫过。
那眼神里没有好奇,只有一种深沉的、混合着恐惧和怜悯的东西。他沉默地咂巴了几口烟袋锅子,劣质烟草辛辣的味道更浓了。
半晌,他才用一种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开口,语速很慢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黄沙里艰难地抠出来的:
“后生仔……听老汉一句劝,”他摇着头,烟袋锅子在地上磕了磕,发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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