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的临时屋顶上,像无数手指在轻叩。她展开赵桓送来的《南海要塞图》,发现边角处多了一行小字:「夜雨剪春韭,新炊间黄粱」。这是他们年少逃亡时,在农家躲雨吃过的饭菜。
玉扣突然在胸前震动。萧夜警觉地抬头,看见郑彪的心腹正鬼鬼祟祟地测绘据点平面图。那人用的量具很特别——是靛蓝色漆面的直角规,与毒箭尾羽同色。她握紧破浪剑,却最终松开手。有时候,让敌人传递错误情报,比阻止他们更有价值。
雨停时已是子夜。萧夜独自登上尚未完工的中央塔楼,从这里能俯瞰整个据点的轮廓——五边形的城墙如赵桓规划的那样,已经初具雏形。更远处,撒马尔罕残破的宣礼塔在月光下像柄折断的剑。
她从怀中取出三支蓝色焰火。这是临行前赵桓特制的"安"字信号,原料中加入南海特有的荧光水母粉,燃烧时会呈现独特的波浪纹。当第一支焰火窜上夜空时,沙漠忽然起风,将烟迹吹成奇特的螺旋形——恰如赵桓教她的"全"字密码变体。
第二支焰火画出完整的星图,第三支则在空中炸出个模糊的轮廓——隐约是个人形。萧夜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做出这样逾矩的举动,但当火光映亮废墟时,她仿佛看见二十年前的少年赵桓站在残垣上对她微笑。
万里之外的临安城,昏迷多日的帝王突然睁眼。太医们震惊地看着他挣扎坐起,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药汁,在床单上画出与撒马尔罕夜空完全相同的焰火图案。
"陛下要传旨?"首辅大臣急忙捧上笔墨。
赵桓摇头,撕下染着药渍的床单一角,亲手塞入信鸽脚环。当这只纯白的信鸽飞向西北时,宫人们窃窃私语——这是帝王私人驯养的"雪娘",通常只用于最机密的...
信鸽在第七日清晨抵达撒马尔罕。萧夜解下脚环中的布条时,发现上面除了药渍构成的星图,还有两个几不可辨的针孔——这是他们年少时自创的密码,代表"见"字。
她转身望向正在晨光中苏醒的军事据点:棱堡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,工匠们正将最后一批石料运上城墙,而图书馆的穹顶在朝阳下闪着金光。这里将是大宋在西域永不沉没的战舰,而它的设计者——那位远在临安的帝王——早已将文明的种子埋进每一块城砖。
萧夜摩挲着胸前的玉扣,忽然明白赵桓为何执意要她学习阿拉伯语。真正的征服不是毁灭,而是让两种文明在自己的血脉里和解,就像这座融合东西方智慧的棱堡,就像她身上同时流淌的血液...
"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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