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话音未落,蒙古本阵突然响起苍凉的号角声。月光下,数千骑兵分成八列纵队,每队间隔恰好是宋军弩箭的最大覆盖范围。更精妙的是,他们马蹄裹着羊毛毡,冲锋时竟比夜风还安静。
"放闸!"
随着萧夜一声令下,玉门关看似残破的瓮城突然落下三道精铁闸门。几乎同时,蒙古人的火箭如暴雨般倾泻在城头。但预料中的惨叫声没有出现——那些"守军"不过是披着铠甲的草人,真正的宋军全躲在城墙夹层里。
哲别发现中计时,前锋已经冲入瓮城。就在蒙古铁骑撞上内城门的瞬间,萧夜拉动了那根红色绞索。埋设在城墙夹层中的三百个火油囊同时破裂,黏稠的猛火油顺着特制的陶管网络喷涌而出,在瓮城内形成完美的火焰旋涡。
"这是给术赤准备的葬火。"萧夜对着千里镜自语。上月截获的情报显示,西征归来的术赤大军本该参与这次突袭。
燃烧的蒙古马撞向城墙时,萧夜注意到一个反常细节:部分骑兵在葬身火海前,拼命撕扯着自己的皮甲。当他调焦细看,赫然发现那些皮甲内侧缝着奇怪的黄色符纸——是西辽拜火教的避火符!
黎明前的混乱中,一支蒙古百人队竟从关后悬崖攀了上来。萧夜拔剑迎敌时,新配发的精钢横刀与蒙古弯刀第一次碰撞就断成两截。
"淬火过头了..."他就地翻滚时暗自咒骂。军器监吹嘘的"西域镔铁"根本承受不住劈砍。
蒙古兵狞笑着扑来时,萧夜突然从靴筒抽出林妙送的短铳。这柄试验型的霹雳火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铅子将敌人天灵盖掀飞的同时,后坐力也震裂了萧夜的虎口。
硝烟中,他瞥见一个万夫长模样的蒙古人正吞食某种羊皮纸。萧夜掷出断刀,刀柄精准击中对方喉结。当亲兵按住这个口吐白沫的俘虏时,从他怀里掉出块鎏金牌符——正面是蒙古狼头,背面却刻着西辽文字。
"浇冷水!"萧夜扯开俘虏衣领。军医刚泼上特制的药水,俘虏胸口就浮现出淡紫色的西辽密文。还没等通译解读,关城下的沙地突然传来连绵爆炸——昨夜埋设的震天雷开始延迟引爆。
正午的烈日下,萧夜审阅着伤亡清单。神臂弩有六成因沙尘卡死,新式横刀断裂二十七把,最糟糕的是地下陶管网络有三成被蒙古人的震地术破坏。
"把俘虏押送京师。"他蘸着血写下军报,"尤其那个吞密信的,让林妙用她那个'蒸骨取信'的法子..."
传令兵还没出发,烽燧上的铜钟再次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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