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勒城的黄昏被血色浸染,萧夜站在城头,望着远处辽军大营连绵不绝的篝火。三天前那场伏击虽然斩断了辽军帅旗,却没能擒获主帅耶律大石。这个被称为"辽国最后良将"的男人,此刻正在重整旗鼓。
"将军,火药只剩最后十桶。"杨镇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"箭矢不足三万,伤兵已经挤满了整个太守府。"
萧夜的手指在城墙垛口上轻轻敲击,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城下传来伤兵的呻吟声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。他忽然想起临行前陛下在垂拱殿说的话:"为将者,当知进退。"
可眼下哪有退路?
"传令,"萧夜突然转身,"把太守府的存酒全部搬上城墙。"
杨镇瞪大眼睛:"将军要犒军?"
"不。"萧夜从怀中取出林妙临行前送的锦囊,倒出几颗墨绿色的药丸,"把这些化在酒里。"
子时的更鼓刚刚敲过,疏勒城头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。辽军斥候立刻警觉起来,却见宋军士兵将一坛坛美酒倾倒在城墙外沿。浓烈的酒香随风飘散,连数百步外的辽军前哨都能闻到。
"宋人要投降?"辽军千户疑惑地嗅着空气。
话音未落,一支火箭划破夜空,精准地落在酒液浸透的墙面上。"轰"的一声,整面城墙瞬间化作火墙,烈焰窜起三丈多高。更可怕的是,这火焰竟呈现出诡异的绿色,随风飘落的火星沾到皮甲上,任人怎么拍打都无法熄灭。
辽军大营顿时大乱。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刻萧夜正亲率五百玄鳞卫,从疏勒河干涸的故道绕到了大营侧翼。
"记住,"萧夜压低声音,"只烧粮草,不追残兵。"
当辽军主力忙着救火时,后方突然传来连绵不断的爆炸声。萧夜手持双刀冲在最前,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。他特意没穿铠甲,只一袭黑衣,在火光中如同索命的无常。
"耶律大石!"萧夜突然用契丹语高喊,"可敢与我一战!"
七日后,当萧夜的部队追击辽军残部至天山北麓时,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所有人倒吸冷气——山谷中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工匠营,数百名匠人正在打造某种铜制器械。
"希腊火..."萧夜眯起眼睛。那些弯曲的铜管,与林妙图纸上画的何其相似。
杨镇紧张地舔了舔嘴唇:"将军,要不要..."
"你带主力继续追击耶律大石。"萧夜解下佩剑递给他,"我带三十死士下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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