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。
“太子殿下擅自开井售盐,实乃坏了祖宗成法!” 蔡京身着华丽的官服,金镶玉腰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他上前一步,声色俱厉地说道,“我大宋盐政,向来是官商共利,岂容太子殿下一言而废?”
殿中一众大臣纷纷附和,唯有李纲挺身而出,他梗着脖子,声音洪亮:“眼下盐价飞涨,百姓苦不堪言,太子殿下的权宜之计,正是为陛下分忧!”
赵桓抬头,与李纲目光交汇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位老臣的袖口微微颤动,他知道,那里藏着的是两人连夜赶出的《盐井专利章程》。赵桓清了清嗓子,从袖中取出沈清绘制的钻井图纸,缓缓展开:“诸位大人可知,这‘分层控卤钻井法’,可在汴河开凿百丈深井,日采盐卤百石?沈清匠人已在城外试钻,三日后便可出盐。”
殿中顿时哗然,大臣们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刘裕堂突然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地,浑浊的泪水划过他沟壑纵横的脸:“殿下这是要绝我等百年基业啊!刘某祖孙三代经营盐场,如今……” 他的哭诉声中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。
赵桓亲手扶起老人,掌心触到对方袖口的补丁,心中冷笑 —— 这分明是故意做出来的苦情戏。他压低声音,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刘翁可知,去年您走私私盐时,用的正是泉州蒲氏的海船?若想保全家业,便将制盐之法申报专利,日后每斤盐抽成二文,比您卖高价赚得更多。”
刘裕堂浑身一震,抬头时眼底闪过惊疑与恐惧,但很快又被贪婪取代。赵桓趁热打铁,转向徽宗:“父皇,儿臣恳请设立‘盐铁专利司’,凡申报新技术者,十年内免征税赋,所产之盐优先供给百姓。”
徽宗揉了揉太阳穴,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准了。但首期国债,需在十日内募得百万贯。”
戌初,沈家工坊内,油灯昏黄的光晕下,沈清正在调试新制的齿轮组,齿轮转动发出 “吱呀” 的声响。赵桓盯着那仿照古法改良的提卤装置,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激烈的争执声。
“李医正深夜来访,不知所为何事?” 沈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。
赵桓掀开门帘,只见李晚照抱着药箱站在月光下,素白裙角沾满泥点,发间的碎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那是当年李砚秋送给女儿的及笄礼,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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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可知,今日有三家盐商上吊自尽?” 李晚照的声音发颤,眼中含着泪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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