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开浪花:"你不是刘裕堂,你是辽国狼首营的 ' 青面 ',当年假死混入我朝盐商之中!"
"不愧是盐铁司的血承者," 青面拍拍木箱,冰层碎裂声中露出半具颅骨,额角嵌着的辽金箭镞与李砚秋尸检报告完全吻合,"当年李砚秋为救女儿,自愿顶下私铸盐引之罪,而你为了推行新盐法,默许蔡京党羽将他腰斩。现在,该用你的血来换盐了。"
暴雨瞬间静止,唯有赵桓手中长剑的滴血声清晰可闻。李晚照踉跄后退,青铜盒坠地,露出半片琉璃瓦 —— 背面刻着 "砚" 字,正是父亲当年从辽国带回的碎玉料。沈棠突然想起卷宗记载:二十年前李砚秋出使辽国,曾在幽州盐矿救下一名契丹幼童,那孩子后颈有齿轮状胎记。
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:"子时初刻 ——"
"带李姑娘先走," 赵桓的声音沙哑如铁,"本官来断后。"
沈棠搀扶着李晚照转身,却在余光中看见,赵桓望向青面的目光里,除了杀意,竟还有一丝痛楚,像是隔着十年光阴的愧疚。
西角货舱的檀香混着咸腥扑面而来,沈棠屏住呼吸,指尖在第三层隔板下触到冰凉铁箱。密码锁凹槽里的干涸盐渍呈齿轮状,与赵桓后背的伤疤拓印分毫不差。她深吸一口气,转动密码 —— 李晚照的生辰,1017。
"咔嗒" 声中箱盖弹开,李晚照的吸气声碎成冰碴。箱中整齐码放着鎏金盐引,每道引票都盖着 "废引" 火漆,最底层压着羊皮密档,狼头齿轮徽记下,李砚秋的画像被朱砂圈红,旁边是蒲亚里的批注:"李砚秋想断我盐路?那就让他女儿成为盐契钥匙,用她的血打开大宋盐库。"
"血契..." 沈棠声音发颤,翻开密档内页,"以血脉为引,以盐引为锁,持契者可操控天下盐脉。这不是契约,是枷锁。"
李晚照颤抖着抽出最底层的信笺,父亲的绝笔被海水晕开:"晚照,若父遭不测,切记盐引第三页第三列 —— 那是当年我在辽国盐矿埋下的证据。" 她忽然想起父亲被斩前那夜,曾在她耳边低语:"盐引转动时,记得看太阳的方向。"
头顶木板突然吱呀作响,沈棠迅速吹灭油灯,拽着李晚照滚进空木箱。月光从缝隙渗落,映出四个蒙面人抬着渗血的木箱迈入,箱角 "辽盐" 暗纹与港口抛尸麻袋 identical。副手的声音带着病态兴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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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蒲先生说了,那丫头的血能让血承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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