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竟显露出隐藏的水印 —— 那是盐铁司的火漆印,证明李砚秋当年呈交的正是这份证据。
“现在你明白,为何孤要纵容他们运毒盐进城?” 赵桓拾起弩箭,指尖抚过刻着 “蒲” 字的箭尾,“只有让这些虫咬开真相,才能让天下人看见,海上霸主的刀究竟捅向谁的心脏。”
晨雾中,三百辽军突然策马而至,却在看见耶律大石手中的密档后纷纷下马。耶律大石将弯刀插在童贯脚边:“本王要借你的舌头,告诉蒲亚里,大辽的盐道,不欢迎食人鱼。”
沈棠望着李晚照颤抖着抚摸密档上父亲的批注,忽然注意到她腰间的药囊不知何时换成了专利局的青铜盒,盒盖上刻着极小的 “砚” 字。赵桓将染血的玉佩系回她腰间,齿轮与玉佩碰撞出清越声响 —— 那是用李砚秋生前最后一块铸模残片熔铸而成。
三日后,新盐法颁布当日,汴京码头驶来百艘插着双旗的商船 —— 船头是专利局的齿轮,船尾是辽国的狼头。李晚照站在首船甲板上,向岸边抛洒的不再是碎银,而是用父亲名义设立的 “惠民盐券”。沈棠在人群中看见,她发间的琉璃瓦已换成银质齿轮簪,阳光穿过齿纹,在账本扉页投下蛛网般的光影。
深夜的御书房,赵桓对着海图沉思。沈棠推开窗,看见李晚照的身影正沿着汴河漫步,腰间青铜盒随着步伐轻响,惊起几只夜鹭。月光下,她忽然明白那些齿轮与船模的真正意义 —— 它们不是权力的象征,而是无数个 “李砚秋” 用生命铺就的,刺破黑暗的针。
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盐市废墟时,工人们在焦土中挖出半块带齿纹的玉佩。沈棠拾起它,发现内侧刻着细如蚊足的字迹:“以器破局,以心铸光。” 远处,新的钻塔正在废墟上拔地而起,齿轮转动的声响与汴河的涛声交织,宛如一首献给黎明的序章。
忽然,汴河上游漂来几具浮尸,皆是身着波斯服饰的商人,胸口插着带弯刀刻痕的短刀。沈棠心头一紧,意识到蒲亚里的报复已然开始。与此同时,耶律大石的密使快马入城,带来辽国境内发现神秘船队的消息 —— 那些船只挂着大宋商船旗号,却在夜间诡异地亮起阿拉伯文灯笼。
赵桓将密报拍在《海运险图》上,目光落在泉州港的位置:“蒲亚里想借辽人之手毁掉盐井,再用‘大宋海盗’的幌子垄断海上盐路。” 他指尖划过标注着 “暗礁区” 的海域,“通知沈清,启动‘铁锚计划’—— 把我们的专利商船改装成诱饵,引他们进胶州湾的珊瑚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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