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一酸,刚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。
她吸了吸鼻子,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歉:“阿珩……对不起……皇兄的事情……我很抱歉……我不知道有断袖之癖!” 她依旧不敢完全抬头看他。
“嘘。” 萧翊珩打断她,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着自己。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,仿佛要将她吸进去,“妧妧,我不在意这些。”
他语气平静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,“我只在意你。”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,带着安抚的力量,“腿还痛吗?让我看看。刚刚怎么还摔了一跤!” 他的目光落在她沾着尘土的裙摆上。
他的女孩,不该掉眼泪。那些污秽的东西,不该让她承受。他只想守护她的笑容。
“不哭了,好不好?” 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哄劝,“我们已经离开皇宫了。那些事,都过去了。”
姜凝妧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心疼和专注,心里的委屈和坚冰一点点融化。她瘪瘪嘴,小声嘟囔:“阿珩刚刚的表情……好难看,都不美了……我害怕阿珩会离开我!”
萧翊珩微微一怔,随即,那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,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,如同冰河初融,刹那间光华流转:“傻丫头,又胡思乱想了!我的妧妧开心,我的表情才会好。” 他紫眸中漾开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。
“阿珩……你真好……” 姜凝妧再也忍不住,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,闷闷地说。
所有的委屈、不安,仿佛都在这个怀抱里找到了安放之处。
萧翊珩稳稳地接住她,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哄着最珍爱的宝贝:“乖,妧妧。”
他看了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,“都快天亮了,都快辰时了。连夜赶路,累坏了,快睡觉吧。”
“嗯!” 姜凝妧在他怀里用力点头,声音带着浓浓的依赖和困倦,“我们一起睡,阿珩。”
“好。” 萧翊珩将她打横抱起,动作轻柔地避开她受伤的腿,走向内室的床榻。
皇宫的余波
与此同时,晨曦微露的皇宫。
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皇帝的寝殿外,声音带着惊恐:“陛、陛下!不好了!长公主殿下……还有林贵人……萧世子……他们……他们连夜出宫了!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!府邸那边回报,人已经到公主府了!”
殿内一片死寂,片刻后,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和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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