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谢明澈一人。
奢华的布置,熏香袅袅,与外间的喧嚣隔绝开来,却更衬得此地的寂静如同坟墓。
萧翊珩站在房间中央,一动不动。方才强撑的力气瞬间抽离,他只觉得浑身冰冷,如同坠入冰窟。那套华丽的天水碧霓裳,此刻像一张沾满污秽的网,紧紧缠绕着他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猛地抬手,颤抖的手指近乎粗暴地扯开了腰间系带!繁复的云锦外衫被他狠狠拽下,如同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,甩落在地。接着是内衬,是那支沉重的点翠步摇……他像剥去一层屈辱的皮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**自毁**的**急切**和**厌恶**!
很快,他身上只剩下素白的中衣。墨发如瀑般披散下来,遮住了他苍白的侧脸和那粒朱砂痣。
他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。巨大的铜镜里,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。雪白的肌肤,微红的眼尾,紧抿的、带着血痕的唇,还有那粒如同烙印般的朱砂痣……这张脸,刚刚暴露在无数贪婪的目光下,被赵酩当成了炫耀的战利品!
“呃……”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溢出。他猛地闭上眼,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,身体因为巨大的**屈辱**和**自我厌弃**而剧烈颤抖起来。他扶着冰冷的梳妆台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白色,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许久,他才颤抖着手,从袖中缓缓掏出那个小小的羊脂白玉瓶。冰冷的瓶身贴着他滚烫的掌心。解药……这是他用尊严、用灵魂换来的唯一希望。
妧妧……
他的小狐狸……此刻在哪里?她是不是……也看到了?看到了他那不堪入目的样子?看到了他像个玩物一样跳舞?
巨大的恐慌和思念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心脏,几乎要将他勒毙!他猛地将玉瓶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,力气之大,几乎要将玉瓶捏碎!
雅阁窗外,幽暗的回廊阴影处。
一个裹着破旧斗篷、身形佝偻的身影,如同幽灵般,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。
是姜凝妧。
她像一条在黑暗中蠕行的蛆虫,凭借着对总督府地形的模糊记忆和对萧翊珩气息本能的感知,避开了稀少的守卫,一路摸索到了这里。脸上溃烂的伤口在夜风中火辣辣地疼,脓血渗出,染湿了斗篷的兜帽边缘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。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,身体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,但一股**撕心裂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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