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宫的琉璃窗隔绝了外界的风雪,也短暂地隔绝了东宫那滔天的恨意。太子姜煜狼狈逃离后,颈侧那道细小的血痕成了他毕生的奇耻大辱。他把自己关在东宫深处,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,咆哮声如同受伤的困兽。
“萧翊珩!姜凝妧!孤要你们死!要你们不得好死!”他双眼赤红,状若癫狂。一个低贱的质子,竟敢用剑指着储君!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傻妹妹,竟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!这口恶气不出,他姜珩誓不为人!
暴怒之后,是冰冷的算计。萧翊珩展现出的恐怖武力让他忌惮,硬碰硬显然不明智。他需要更阴毒、更致命的手段,一击即中,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!而突破口…就在姜凝妧身上!他深知这个傻妹妹唯一的软肋,就是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的质子!
几日后,一道来自皇帝的密旨打破了昭阳宫短暂的宁静。皇帝姜衍宣召七公主姜凝妧至御书房。
姜凝妧惴惴不安地踏入那庄严肃穆的殿堂。龙椅上,她的父皇神色疲惫而复杂,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审视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失望?
“小七,你可知罪?”皇帝的声音沉缓,却带着无形的压力。
姜凝妧心下一沉,强自镇定:“儿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?”
“何事?”皇帝冷哼一声,将几份密报重重摔在御案上,“太子参你私蓄甲兵,纵容北境质子萧翊珩行刺储君!更有御史弹劾,你与萧翊珩行为不检,秽乱宫闱!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何话说?!”
姜凝妧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煞白。私蓄甲兵?行刺储君?秽乱宫闱?!这些罪名,任何一条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!太子…他竟如此恶毒!颠倒黑白,构陷至此!
“父皇明鉴!”姜凝妧噗通一声跪下,声音带着惊怒和委屈的颤抖,“太子哥哥颈侧之伤,是儿臣所为!是儿臣气不过他对儿臣出言不逊,言语污蔑,一时冲动才…才不慎划伤了他!与萧翊珩无关!至于私蓄甲兵、秽乱宫闱,更是无稽之谈!儿臣从未做过这等事!请父皇明察!”她将萧翊珩摘得干干净净,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。她不能让他被卷进来!
“不慎?”皇帝的眼神锐利如刀,显然不信她的说辞,“太子身边的侍卫亲眼所见,是萧翊珩手持利刃!小七,你还要替他遮掩到何时?你可知,包庇敌国质子,罪同通敌!”
“父皇!”姜凝妧猛地抬头,眼中含泪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倔强,“萧翊珩是儿臣的人!是父皇亲口允诺交给儿臣看顾的!他若有罪,儿臣一力承担!但儿臣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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