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的涟漪久久不散。那些关于孤独、关于逃离、关于自卑的剖白,彻底撕开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名为“质子身份”的藩篱。
他低头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。卸去了平日里的骄纵,此刻的她安静得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,圆润的脸颊因为醉酒和哭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,微微嘟起的唇瓣无意识地翕动着。谢明澈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心,试图抚平那里的愁绪。指尖下的肌肤细腻温热,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,让他舍不得移开。
原来,她那些看似任性妄为的“囚禁”与“调教”,背后藏着如此深的恐惧和卑微的试探。她怕他嫌她丑,怕他被别人抢走,所以用最笨拙的方式将他牢牢锁在身边,用华丽的女装和妆容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。她不是不懂,而是太害怕失去。这深宫之中,她看似拥有父皇的“亏欠”给予的权利,实则一无所有,只有他这个被她“抢”来的“奴隶”。
而他呢?从最初的屈辱、隐忍、戒备,到后来的试探、纵容、心动…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身上移开?是她为他呵斥纨绔时强装的凶狠?是她躲在东宫墙外偷看时气鼓鼓又委屈的模样?是她两次醉酒后滚烫的眼泪和破碎的倾诉?还是她此刻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怀里的脆弱?
萧翊珩的心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滚烫而酸胀的情绪填满。那不仅仅是对弱者的怜惜,更是一种强烈的想要守护她、想要拂去她所有阴霾、想要带她去看塞外大雪的冲动。他低头,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,带着虔诚的怜惜,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。
“不丑。”他对着沉睡的她,低哑地呢喃,像是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,“我的小猫…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。”
雪落无声,一夜无梦。
翌日清晨,姜凝妧是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的。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茫然地发现自己竟睡在萧翊珩的寝殿里,身上盖着他的锦被,而那个被她“囚禁”的美人,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书。晨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,眼尾那抹天生的胭脂色在清冷的晨光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姜凝妧的脸瞬间爆红,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汹涌回潮——她又一次喝醉了她的哭诉,她的醉话,她的…丢人现眼!“腾”地一下坐起来,她抓起枕头就想往自己脸上埋。
“公主醒了?”萧翊珩放下书卷,声音平静温和,听不出丝毫异样,“可要传醒酒汤?”
姜凝妧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,警惕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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