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牛头马面送锦旗

陈哈子端着保温罐的手在发抖。奈何桥派出所的霓虹灯牌下，牛头正用蹄子戳自助取号机，马面把钢叉插在饮水机里加热泡面。排队鬼魂们的惨白脸孔被LED屏映得绿莹莹，电子叫号声在黄泉路上回荡："A1145号，请到3号窗口办理投胎加急。"

"孟婆特供。"陈哈子把保温罐怼上柜台。牛头的鼻孔喷出火星，扫描枪在他脸上晃了三圈："活人？通行证！健康码！48时辰内核酸检测报告！"

马面从泡面碗里抬起头，复眼镜头转动："这不是昨天强拆往生井那小子吗？"钢叉尖挑起他衣领，"根据《跨界治安管理处罚法》第514条..."泡面汤滴在陈哈子手背，狗爪纹身突然暴起青光。

保温罐盖子弹开，浓汤蒸汽凝成孟婆的虚影："小牛马，汤凉了可就不好克扣了。"两个阴差瞬间立正，牛蹄子把加急通道的闸门踹得哐当响。

陈哈子溜进后巷时，听见派出所里炸了锅。牛头的咆哮震得彼岸花直掉瓣："谁把孟婆汤倒进饮水机的？！"马面的复眼乱转："完犊子！孟婆在汤里掺了忆魂草！"

他扒着窗缝偷看，饮水机正喷出彩虹色水柱。喝了水的鬼魂们突然开始暴动：穿龙袍的抢走投胎号码牌，高喊"朕要再活五百年"；跳楼死的姑娘掰断钢叉当自拍杆；最绝的是个车祸鬼，正用肠子给马面编中国结。

系统光屏突然弹出：【突发任务：回收污染源。奖励：解锁前世记忆片段】。陈哈子刚摸出孟婆给的"后悔药"，后颈突然袭来阴风——牛头的钢叉擦着他耳朵钉在墙上，叉尖上串着苏小暖的工牌。

"格老子的！"陈哈子撞开消防门狂奔。走廊尽头闪烁着"孟婆直播基地"的灯牌，他冲进导播间时，屏幕上正循环播放自己砸冷库的画面。弹幕池里飘过条金色留言："此子容貌，颇似昆仑墟旧主。"

保温罐突然剧烈震动，汤水在玻璃上洇出古尸的面容。陈哈子手背纹身灼痛难忍，地狱三头犬虚影撞破墙体。中间那颗头吞下工牌，右边喷冰封住追兵，左边却扭头咧嘴："汪！这层楼藏着往生井碎片！"

导播台突然升起青铜棺椁，棺盖震开的瞬间，陈哈子看见古尸穿着“美才”黄冲锋衣。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：暴雨夜的南天门、苏小暖前世跪在蟠桃园、还有自己把充电宝插入青铜棺的诡异画面。

"抓到你了。"孟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手里的汤勺变成麦克风，直播镜头对准陈哈子："老铁们双击666！这就是奴家说的昆仑墟外卖侠转世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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