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4.第410章 风劭的死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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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旭猛地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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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旭，你在听吗？现在整个监察系统的压力很大，有许多监察员即便污染值没到22%，也出现了各种心理问题，如果这个时候社会上再出现任何负面舆论，大家的工作处境会更艰难！况且，人死不能复生，比起真相，死者家属更需要善意的谎言，难道你想让大家知道，那名清道夫是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吗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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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韩旭神情麻木地回答，“我会做好善后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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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。天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，依旧被黑沉的雨云笼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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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菲然从监察大楼前下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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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地方她一共来过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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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是陪风劭来参加面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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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次是现在，收到风劭的死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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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时候太匆忙，没怎么打扮，上衣是沾着厨房油点的碎衬衫，下衣是深色长裙，头发也没梳，松垮垮的挽着，发丝凌乱，而苍白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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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在陪同人员身边，一路被领到停尸房，然后在停尸房的门前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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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劭就在里面，她却踌躇了，犹豫要不要回去打扮打扮，再去见风劭最后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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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菲然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心想：哪怕涂一点口红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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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脑子可能已经有些不清醒了，竟真的问身边的人：“有口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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